木清洢和苍澜渊双双飞身掠近,往下看了看,黑乎乎的,有类似檀香的味道飘出来,木清洢可以肯定,这香味无毒。
被制住的两人眼中露出惊骇之色,显然没想到会露了行藏,想到教中惩治叛徒的手段,他两个连死的心都有了。
苍澜渊沉声道,“青藤是不是在下面?”
为防他二人大叫大嚷,惊动下面的人,他方才已顺势封了这两人的哑穴,只让他们头能动,点头和摇头,还是没有问题的。但两人明显没打算出卖教中兄弟,梗着脖子不做反应。
“他们不会说的,”木清洢向下看了一眼,果断地道,“如果耽搁的久了,怕是下面的人要怀疑,带他们一起下去。”
苍澜渊点头,“好。”略一思索之后,他手起掌落,“碰”一声击在其中一人的胸口,那人叫都叫不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湿了蒙面巾,痛苦地浑身痉挛。
你……
另一人又惊又怒,却是出声不得。
木清洢明白苍澜渊的意思,冷声对自己手上这个道,“得罪了。”说罢手起刀落,在他左肩刺了一刀,再撕下他一片衣襟,胡乱包扎一下,看上去挺像那么回事。
“走吧,小心些。”苍澜渊扶着被自己打伤之人,当先下去,顺着台阶到底,确定没有机关,才以传音入密之术通知木清洢,“下来。”
木清洢拉着身边的人,一起下去,向上看了一眼,沉声道,“出口要不要关起来?”
被她刺伤之人疼的浑身发抖,眼里是强烈的怒气,哪会告诉她。
“不说是吗,”木清洢冷笑一声,“要不要我现在就告诉你的兄弟们,是你把我们带进来的,你们是拜月教的叛徒,嗯?”
你才是叛徒!
这人大怒,苦于哑穴受制,根本就骂不得。
“给你三秒钟时间考虑,一,二……”
不要!这人大急,使劲摇头。
木清洢一把扯下他的蒙面巾,露出一张年轻的脸来,也露出他胸前的牌子,上面用类似小篆的字体写着陈七的字样,显然是化名,“她冷声道,“你只管说,我懂唇语。”
陈七吃了一惊,心道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这么厉害?他动嘴唇说了句话,末了还挑衅似地一抬下巴,我看你明不明白。
“出口由里面的人控制,稍候自会关起来,”木清洢冷声道,“我看的很明白,你不用得意。”
陈七顿时没了脾气,咬紧了嘴唇。
苍澜渊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清洢,真有你的。”
“小意思,”木清洢一甩头,把陈七推到前面,“带路。”
陈七咬牙,乖乖走在前面,眼中刹那闪过诡异残忍的光:这地宫岂是你们说进就进的,这次,让你们有来无回!
几个人悄无声息地向前走,地道很长,七拐八绕,两边墙壁上每隔两丈左右就有一盏小小的油灯,滋滋做响。空气中散发着一种混和了灯油的霉味儿,正是久不见阳光之故。
又走了一会,前面豁然开朗,是一个很大的厅,因为空无一人,所以给人感觉很空旷,呈半圆形,有很多道门,不知道通往哪里。
苍澜渊冷声道,“人在哪里?”
陈七无声冷笑,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混进地宫想做什么!
木清洢耸一下肩膀,“这个你早晚会知道,说,青藤在哪里?”
陈七扭过脖子,不再理会她。
木清洢没功夫跟他穷耗,一掌劈在他后颈,将他打昏,再看苍澜渊,动作几乎跟她一样快,那人也已经昏倒在地,她不禁笑出声来,“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是啊,”诡异而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你们伉俪情深,连送死都要一起来,果然是心有灵犀!”
木清洢和苍澜渊眼眸同时一亮:青藤!
其中一扇门缓缓打开,青藤摇着扇子出来,正如那日初见时的妖娆,媚笑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别来无恙吗?”
苍澜渊扯掉蒙面巾,露出冷峻的脸来,“青藤,你若乖乖跟本宫回去向父皇认罪,父皇还可赐你全尸,否则,你的教众就会一起为你陪葬!”
青藤神情不变,嗲声嗲气地道,“可能吗?太子殿下,你命真好,居然能说动北宫语替你解了血咒,我真是好恨哪,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下更厉害的毒给你,让你一命归西,看你今天还能不能在这里嚣张!”
这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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