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于尽,也不肯要她!
“……好,”叶青竹眼里闪过强烈的恨意,赶紧松口,“我……给你……”
不,她不要这样死,更不要跟木清洢一起死,让苍澜渊带着对木清洢的爱和对她的恨活着,她不甘心!
苍澜渊即刻松手,任她委顿于地,无力地呛咳着。待她缓过一口气,苍澜渊冷冷道,“别想拿假的解药蒙骗本王,带上你的解药,跟本王走!”
叶青竹抚着脖子上的五个血洞,咬烂了嘴唇才没有哭出来,默默起身,踉跄着进屋,不大会儿拿了个小瓶子出来,冷声道,“走,去救你的心上人。”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苍澜渊,木清洢,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们跪在我面前求我,我要把你踩在脚下,取悦我,做我的奴隶!我要把木清洢碎尸万段!不,我要把她绑在你面前,每天割她一块肉,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要你们比我现在痛苦百倍、千倍、万倍!
苍澜渊自是心急如焚,一刻也等不得,叶青竹甚至都没时间换衣服,更不用说往伤自敷药,只披了件外袍,稍做遮掩,两人即火速返回皇宫。
这一来去之间又是好几个时辰,两人回到东宫时,天已经黑了下来,苍澜渊几步进屋,问道,“雨彤,清洢如何了?”
“回殿下,太子妃一直在昏迷,”霍雨彤让过一边,“不过属下替太子妃看过,暂时无性命之忧。”
“她一时半会当然死不了,咬伤她的蛇毒性虽霸道,却不会立即要人性命,我想要怎样,师兄你会不知道?”叶青竹惨白着脸冷笑,浑身上下的鞭伤无一处不疼,看着替自己招来如此对待的木清洢,她真想将之锉骨扬灰才解恨!
“本宫早说过对你无意,你做什么都没有用,”苍澜渊眼神酷寒,“立刻替清洢解毒,直到她无恙,你才能离开!”
叶青竹才要怒,忽地想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抹诡异之色。
“不用耍花样,”苍澜渊不可谓不了解她,登时看穿她的意图,“你若敢有意拖延,明日一早开始,清洢晚醒过来一相时辰,本宫就断你一根骨头,看你能撑到几时!”
“……”叶青竹咬牙,又震惊又伤心,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师、师兄,你、你真忍心这样对我?你、你就那么喜欢木清洢,为了她不惜、不惜这样伤害我……”
“本宫绝不允许任何人动清洢一根头发,是任何人!”苍澜渊掐住她肩膀,毫不怜惜的用力,“何况本宫跟你之间的事,与清洢何干?叶青竹,你会为今天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被他眼里凛冽的杀机震慑到,叶青竹顾不上害怕,激灵灵打个冷颤:这次,她真的触到师兄的逆鳞了,好可怕!
苍澜渊甩手将她扔到木清洢床边,“还不救人?”
叶青竹颤抖着,咬牙忍下所有的屈辱和痛苦,从怀里换出一个小瓶,将一些药粉洒在木清洢肿胀乌黑的右手背上,再喂她吃下一颗药丸。
隔了一会儿,木清洢右手的小伤口中开始流出黑色的血,发出腥臭的味道来,开始时血流很细很缓,不大会儿那个伤口像是被看不见的利器给划开一样,血流渐大,颜色也由黑变红,终于变成了正常的红色,肿胀也消了大半,应该是不碍事了。
叶青竹又往她伤口上洒了些药粉,等血流止住,即用干净的白布包扎,冷声道,“每隔两个时辰放血一次,吃解药一颗,明天她就会没事了。”
“最好如此,”苍澜渊冷声道,“今晚你就留在这里救清洢,她没事你才可以离开。叶青竹,别想打鬼主意,清洢是大夫,好与不好,她会知道。”
“是,我哪儿敢呢,”叶青竹冷笑,“师兄放心吧,我既然要救,当然是会把太子妃给救醒的,不然你岂能放过我。”
苍澜渊不再理会她,吩咐道,“雨彤,看好清洢,本宫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会儿再过来。”
“是,殿理。”
苍澜渊警告似地看了叶青竹一眼,这才转身出去。
叶青竹剧烈地喘息着,最终泄愤似地,甩手将桌上一个茶碗扔出。
结果人影一闪,霍雨彤以闪电一般的速度将茶碗抄在手里,平静地道,“叶姑娘,请别惊到太子妃。”
叶青竹愤怒地瞪着她,全身的伤口都叫嚣着疼,她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伏在桌上无力地喘息。
不过,话说回来,不管叶青竹有多恨木清洢,这一夜她果然是尽心尽力替木清洢解毒,一直不曾合眼。苍澜渊过来两次,也没说什么,见木清洢脸色越来越红润,呼吸也越来越平稳,一颗失去正常频率的心才慢慢恢复跳动,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