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苍澜渊挑了挑眉,却半点都没有高兴的样子,“虽然我还不清楚国师如此跟你说是什么意思,但是,清洢,别那么高兴。”
“为什么?”木清洢皱眉,觉得他有些不对劲,“难道卢公公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他知道什么,也不可能告诉我们了,”苍澜渊缓缓攥起拳来,目中露出强烈的恨意,“因为在东宫失火那天,他先救出被母后护在身下的我,再回去救母后,结果……没能逃出来,跟母后一起烧死了。”
“……”木清洢脑子里仿佛有炸雷响开,好一会儿都无法思考,“死、死了……”怎么会这样?
“是的,死了很多年了,”苍澜渊冷笑一声,“不止如此,当年在母后身边服侍的人,也都在后来不长的时间里,莫名其妙的以和种理由被调离,不知去了何处。”
木清洢慢慢醒过神,不禁觉得一阵发冷:如果那场大火是靖宛皇后所为,那她当然要消灭一切对自己不利的证据,以让苍澜渊无迹可寻,想报仇都不得其门而入。“可是这不可能啊,”她觉得很不可思议,“既然卢公公已经死了,司绝尘为何还要让我去问找他,玩笑没有这么开的!”
难道司绝尘的意思是要让她到九泉之下去找卢公公问个清楚吗,这也太扯了吧?
然苍澜渊却是眸光一闪,忽地意识到什么,凛然道,“不,国师从不开这样的玩笑,他既然这样说,肯定有原因。”
木清洢脸色一变,“你的意思是说……”
“也许卢公公并没有死,”苍澜渊猛一下站起来,这才有些莫名的兴奋,“当年是父皇告诉我,卢公公被火烧死了,但我并没有看到他的尸体,他服侍母后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他真的死了,父皇不可能不为他发丧,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内情!”
那就是还有希望了!木清洢跟着站起来,呼吸都有些凝窒,“那卢公公原先住在何处?这宫中你比我熟,如果他没死,最有可能藏在什么地方?”他肯定是藏起来了,否则他如果没死,这么多年了,怎么可能没有人见过他。
苍澜渊捏着下巴,来回踱着步子。卢公公原先是一直随着母后住在嘉福宫,后来母后去世,父皇不想触景生情,才让人封了嘉福宫,将坤元宫改做了后寝,给靖凝皇后居住。
除了嘉福宫不会住人,皇宫有无数的地方可以藏个把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把卢公公给找出来。
看他拧着眉头的样子,木清洢就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提议道,“不如直接去问父皇?宫中人就算再大胆,也不敢瞒着他私自藏人的,卢公公未死之事,我觉得皇上一定知道。”
“父皇吗,”苍澜渊下意识地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如果卢公公真的没死,父皇为何要瞒着我?”
事实上孝元帝虽从未明说,却也一直知道东宫那场大火烧的蹊跷,根本不是下人禀报的那样,是天灾**,什么打雷时,天火劈到地面,引起的火灾,可他对这件事却选择了冷处理,并未彻查到底,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想……”木清洢抻量着道,“卢公公就算当时未被烧死,肯定也受了重伤,或许最坏的结果,他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皇上是担心你无法接受,所以才没告诉你?”
苍澜渊瞄了她一眼,“你想像力倒是丰富,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有些道理,也罢,咱们就去见父皇,问个明白。”
“好。”
因为有了心事,苍澜渊和木清洢也就无心其他,两人都知道,卢公公的事牵扯重大,再重新提起的话,肯定会引出当年的事,更有甚者,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或者比他们想像的还要严重。
可母后的枉死一直都是苍澜渊心中的死结,这些年他也一直未放弃寻找凶手,为人子女者,如果连母亲的仇都不能报,让她死不瞑目,还是人吗?所以,两人商议了一夜,最终决定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都要一起去面对,非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一夜无话,第二日晨起,两人都早早洗漱完毕,苍澜渊去上早朝,木清洢一同前往,在昭阳殿外等候,待合适的时候,再入殿见君。
早朝散去之后,苍澜渊留了下来,神情凝重,“父皇,儿臣有事禀报。”
“说吧,”孝元帝挥手示意他坐下说,“朕看你一入殿就心事重重,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知子莫若父,儿子是自己生的,也是自己最宠爱的那一个,他有心事,做父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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