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钱,表明他丝毫没有报复之心,而不是秦国公主动给钱乐水钱,这不是示敌以弱了吗?”
“那就不能是我为官清正,不以势压人?”
“就算是秦国公真的过意不去,那也应该让听海楼的掌柜出钱。他不闻不问也就罢了,怎么可能自己出钱替听海楼的掌柜堵窟窿?当官的不敲诈普通百姓就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又怎么可能替百姓挡灾?”
郭业讥讽道:“原来如此。想不到你们大唐的官员和我们这些海贼比起来,那心可黑多了。国舅爷深悉为官之道,郭某人佩服之至。”
阴弘智却丝毫没听出他话里的讽刺意味,道:“这都是一些官场上的粗浅知识,你以后跟本国舅跟的久了自然会明白。”
“呃……”郭业被这家伙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嘴脸气得不轻,道:“不过有句话叫做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您这毕竟都是猜测之言。难道就不怕万一猜错了……真的撞到了大唐秦国公?毕竟您跟在下说的话,有不少犯忌讳之处。”
“别的事情本国舅都可能猜错,关于你的身份,本国舅就不可能猜错。实不相瞒,本国舅曾经远远地见过秦国公几次,知道他到底是什么长相,所以可以肯定,你绝对不是秦国公。”
说到这里,阴弘智忽然得意得一笑,道:“今日你在听海楼上,实在是太莽撞了一些。要不是齐王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本国舅灵机一动指鹿为马,把你和秦国公联系在一块。你就算武功再高,恐怕也难逃公道。说起来,本国舅还是你的救命恩人哩!”
郭业本来已经打算跟阴弘智挑明身份了,但是听阴弘智说此事和齐王有关,心中一动,道:“齐王是何等身份,怎么可能用得着在下?国舅爷,您不会是假传王爷的旨意吧……您是不是缺钱?好说,好说……”
阴弘智脸色一变,傲然道:“你郭业还是忒小瞧了我阴弘智,更小瞧了齐王殿下!”
郭业挠了挠脑袋,道:“国舅……您刚才这话,是不是说错了。我说您是假传王爷的旨意为自己搂钱,您说我小瞧了您,这我可以理解。但是您说我小瞧了齐王,这怎么解释?即便是他老人家真的派您来密州府搂钱,这事也不咋光彩呀!”
“哼哼,郭业你真是一个井底之蛙!就知道钱,钱,钱!钱有那么重要吗?”
“要是不重要的话,您又何必……”
“你……”阴弘智强忍怒气,缓和了一下口气,道:“我不是说钱不重要,而是……这么说吧,本国舅来密州府,的确是为了密州府的钱财,这次行动,也的确是受了殿下的指示。不过我们俩的根本目的,却又不是钱财……钱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的带去,我们要这么多钱,不是为了自己享受,而是另有目的,有更高的追求!”
郭业冷笑道:“您可千万别告诉我是为了普天之下的鳏寡孤独皆有所养!”
“鳏寡孤独皆有所养?虽不中亦不远矣……”
郭业都被他气乐了,道:“您这个目标太伟大了,在下自惭形秽,不敢与您深交。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阴弘智一把就把他给拉住了,道:“别走啊,听我把话说完。”
“不走可以,咱们可得说实话。您再这么满嘴胡言,那就是不把我郭业当朋友。”
“好吧,实话实说,齐王千岁聚敛这么多钱财,为的是……”
“什么?”
“就是这大唐的万里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