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二陛下傲然道:“朕的远大志向,岂是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等过些日子,朕真正的一统天下,他们才会认识到自己的浅薄。”
郭业愁眉苦脸嘚叹了一口气,道:“话虽如此,微臣还是为陛下抱屈。怕只怕……唉!”
说到这里,郭业忽然闭口不言!
李二陛下眉头一皱,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么吞吞吐吐地成什么样子?难道你也以为朕是要阻塞言路?”
“微臣不敢。不过,在微臣说这话之前,请陛下先恕微臣的不敬之罪!”
李二陛下冷笑道:“莫非你也想学魏征犯言直谏!”
“当然不是。微臣怎能学魏征那个沽名钓誉之徒?他抓住一点陛下的小错,就对陛下不依不饶的。明面上是为了陛下,实际上还不是为了他自己的名声?”
“说得好!”李二陛下高兴地一拍几案,道:“郭爱卿这几句话,还真是说到朕的心坎里面去了!咱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道:“那你究竟想说啥?”
郭业又是长叹一声,道:“启奏陛下,微臣昨天夜里做了一个梦……”
“一个梦?”
“不错。昨天晚上,微臣刚刚睡下,就见有两个人来到了微臣的床边。他们俱都宽袍大袖,一个穿黑衣服,一个穿白衣服。一个拿着脚镣,一个手持手铐……”
李二陛下心里一惊,道:“可是黑白无常?”
“微臣见不是好路数,就问了,你们究竟是哪路毛神,竟敢擅闯我的府邸?我乃是陛下亲封的秦国公,你们难道就不怕我请下陛下的一道旨意,褫夺了你们的神位吗??”
“然后呢?”
“他们两个毫不害怕,说我们哥俩一个叫谢必安,一个叫范无咎。乃是阎王座下的鬼差,大唐天子的权势再大,也管不到我们哥俩的身上!”
李二陛下道:“朕说什么来着,果然是黑白无常!”
“微臣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了,就问他们,莫非是我郭业阳寿已尽,你们来拘我魂魄的?他们点了点头,说正是如此。微臣就问,你们是不是拘错人了?我郭业才二十多岁呀……”
“他们怎么说?”
“那个黑无常说,这就是命!白头老翁堂前站,三岁顽童染黄泉,这上哪说理去?你郭业就认命吧!然后,他拿出手铐,就把微臣给拷上了!”
李二陛下道:“所以,你昨晚梦到的就是无常索命?”
郭业苦笑道:“说实话,微臣也不知道昨晚是在做梦,还是却有其事。说是真的吧,微臣醒来之后还躺在床上。说是梦吧,微臣却记得清清楚楚,宛若亲历……”
李二陛下道:“说不定是鬼神托梦!哎呀,不好……你梦到无常索命,岂不是说你命不久矣?这可怎么办?要不要请玄奘法师来……”
“陛下别急,微臣这个梦还没给您说完呢!”
“那你继续说。”
“微臣当时可不知是梦,于是就奋力挣扎,怎奈那手铐越收越紧,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然后,黑白无常把微臣推推搡搡,离开了秦国公府,忽忽悠悠,就来到了一个大城之前……”
“是不是到了酆都城了?”
“陛下圣明。微臣只见那城楼之上写着两个大字——酆都!”
“然后你们就入城了?”
“那哪能呢。微臣当时就知道,不能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可就真的死了!不过要说打,微臣可打不过黑白无常。这可怎么办?后来,微臣灵机一动,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到底是什么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