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天赋颇高,见席碧竹这副样子,轻哼一声,道:“不过,到了现在,即便有碧竹姐姐在,也不管用了。”
“怎么了?”
“媚娘今年已经十六岁了,早就过了应该嫁人的年纪。我那几位哥哥见占不到媚娘的便宜,就准备把媚娘给卖了。”
“卖了?不会吧?你可是应国公的亲生女儿,他们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胆子?”
武媚娘道:“自从父亲大人去世之后,家里就是他们说了算,有什么不敢的?当然,要说卖也不准确,他们放出话去,谁给的聘礼高,就要把妾身嫁给谁。”
席碧竹道:“不仅如此,他们还说,要奴家做媚娘妹妹的陪嫁。娶一个千金小姐,送一个俏丫鬟。买一送一,如今长安城都嚷嚷动了。恐怕要不了几日,媚娘妹妹的亲事,就要尘埃落定。”
武媚娘幽幽一叹,道:“女子要讲究三从四德。如今媚娘的父亲早亡,长兄为父。他要把媚娘嫁出去,媚娘也没有理由抗命。”
武媚娘继续说道:“因为您当时说过,母丧期间不可纳妾,所以,妾身也不敢公开宣布和您的婚约,怕给您惹来麻烦。现在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不得已才主动来见您。”
席碧竹道:“所以,您还是赶紧去应国公府求亲吧!”
郭业此时还真是左右为难。
不去应国公府求亲吧,如此佳人,日后的一代女皇就要嫁给别人。对于这个结果,他还真不甘心。
去英国公府求婚吧,那他和武媚娘的亲事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以武媚娘现在的处境,恐怕几个月后,就要把她娶回家中。
对于能不能降服武媚娘,能不能保住家宅平安,郭业可是一点信心也没有。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来的老路上,能不能既娶了武媚娘,又不把她纳入府中呢?
郭业心思急转,忽然他的脑中灵光一现,有了!
他说道:“媚娘,我问你一个问题。”
“夫君请说。”
“你是愿意以国公之女的身份为委委屈屈的做一个小妾呢,还是做一个风风光光的正妻?”
武媚娘可不吃他这一套,道:“妾身愿意做小妾!”
“呃……”这一句话就把郭业想好的说辞,堵得说不出来,只得道:“为什么?”
“这也不是明摆着吗?善花姐姐以公主至尊,还得给您做小妾,我武媚娘何德何能,要位居她之上?再说了,媚娘再自大,也不会认为有能力让您停妻另娶,所以……”
武媚娘叹了一口气,道:“所以,妾身要是选择做正妻,恐怕就会被您指给别人了。妾身要嫁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宁愿给您做妾,也不愿意做一个庸碌之人的正妻。”
郭业道:“你猜得对了一半,也错了一半。”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所说的正妻,还真的是我本人的正妻。不过呢,当然,你对外不能以秦国公夫人的名义行事。”
“您越说我还越糊涂了。”
“此事说来话长……”
郭业先是把自己和五大士族的恩怨,对武媚娘说了一遍。后来,又谈到了琉璃器皿与玻璃器皿之争。
整件事情错综复杂,郭业水都没喝一口,足足说了将近一个时辰。武媚娘对此,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不过听完了,她疑惑得问道:“夫君,您和妾身说这些,说明您对妾身十分信任,妾身自然是感激之至。不过……这和迎娶妾身有什么关系?”
郭业道:“因为,在我和五大士族的斗争之中,需要媚娘你起到关键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