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就算不上什么人之常情了吧?”
“这……”饶是以郭业的伶牙俐齿,此时也是无言以对!
不论在大唐,还是在现代社会,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是为世人所不齿。
说句不好听的,奸.夫霪妇四个字,用在他们的身上可一点都不冤枉。
硬要辩解的话,当然可以说什么“我的身体我做主”,“真爱无敌”之类的鬼话,但是这些话他自己都不信,又怎么能指望说服长孙皇后?
好在长孙无垢并没有令他为难,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贱妾不才,想当初曾做《女则》三十篇,撰写古时妇人善事,详论为人妻者应该如何相夫教子。为皇后者,应该如何辅佐君王。没想到,现在竟然做出了如此事情,真是令《女则》蒙羞。”
说到这里,她强笑了一声,道:“郭君,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明知有错,却还要继续错下去?”
“是不是陛下冷落了你?”
“这并不是主要的原因。我承认,最近几年陛下是少来甘露殿。但是后宫之内的怨妇多了,怎么就我长孙无垢忍耐不住?难道我是一个天生放荡的女人?”
长孙无垢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最主要的原因,是郭君魅力太大,妾身不能自已。”
“多谢无垢的厚爱,郭某人还真是受宠若惊!”
“怎么?你不相信?”
“信!当然信了!”郭业的话,明显有些言不由衷。
“郭君不必哄我,妾身也觉得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不过,事实正是如此。其实,就在赠那副鸳鸯绣帕的时候,我也没想真的和郭君发生点什么,那番举动,只不过是聊慰相思罢了。”
“那后来又是因何转变?”
“就在知道了事情败露的那一刻,妾身突然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你是说秦立告状的事?”
“正是。那时妾身心里边最先想到的,不是自身的安危,而是如何为郭君洗脱罪名。我甚至想,把一切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宁愿自己受千刀万剐之苦,也不能让你受一点伤害。”
“无垢……你……你实在对郭某太好了!”
“尽管后来事情圆满解决,但是妾身始终记得当时的感觉!什么人间的礼法,皇后的荣耀,对于我来说,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郭君!只要能和郭君在一起,我愿意放弃一切!”
长孙无垢来到郭业的近前,盯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不管你信不信,刚才无垢所言,全部发自肺腑;但有半句虚言,天打五雷轰!”
尽管还想不明白,自己的魅力为何如此之大,但是经过长孙无垢的这一番解释,郭业还真的就信了!
爱情本来就是不可解释的东西,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上哪说理去?再说了,人家长孙皇后有什么理由对自己说谎呢?对她有什么好处?
他说道:“不必赌咒发誓,我信你的话。无垢,能得你的垂青,郭某人真是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对了……”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一桩事来,道:“原来长孙立言曾经代你传话,让我务必在半年之内官复原职。为何如此急切?”
“半年之约么……”长孙无垢凄然一笑,道:“如果半年之内,郭君不能入宫,咱们今生就再也不能相见!”
“什么意思?”
“无垢只剩下了半年的阳寿。半年之后,你我就要阴阳永隔。”
郭业先是脸色剧变,随即摇了摇头。
他说道:“胡说八道!你现在气色这么好,又无病无灾的,怎么可能只有半年的寿命?你听谁说的?我告诉你,不要乱听那些巫婆神汉的鬼话,天福和尚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
“妾身是听孙神医说的……”
“孙神医?哪个孙神医?”
“孙思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