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疯了?自己的族人和岳父也杀?”
“军中无父子,何况丈婿?”
正在这时,有一员中年将领跑入了帐内,跪倒在地道:“末将来迟,还望城主责罚!”
渊俱首这下可逮着理了:“嘿嘿,孙代音,你舍得杀我,可舍得杀孙安仁?有种的,把我们两个一起宰了?”
“有何不敢?来人,把这二人推出去,斩首示众!”
“大帅,不可呀!”众将呼啦啦跪了一地。
渊俱首整天咋咋呼呼的,本来人缘就不咋好,斩了也就斩了。但是孙安仁不同,他公正廉洁,团结同僚,忠君爱国,杀法骁勇,乃是一员非常完美的将领,在高句丽军中有口皆碑。
把他杀了,又有何人不可杀?
孙代音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想要威胁本城主吗?”
“末将不敢,只是孙安仁将军一直是我高句丽军人的楷模,今日迟到,想必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还望大帅法外开恩,饶他一命。”
孙安仁低头道:“大帅,末将有下情回禀。”
“你说。”
“末将非是有意怠慢城主的军令,实在是今日前来的路上,被一伙蒙面人拦住了去路。等末将带着人杀散了他们,已经耽搁了将近半个时辰。”
“哦,原来如此。”孙代音点了点头,道:“法曹,这种情况,军中该当何罪?”
“呃……”法曹苦笑道:“凡是失期,不管什么原因,都是斩首之罪。不过城主有权法外开恩。”
“法外开恩?那可不成。孙安仁乃是本将的族兄,我要是法外开恩,就得有人说我徇私舞弊了。如今大敌当前,本将军可不想引起这个误会。”
说着话,他拿起一支令箭往下一抛,道:“杀!”
“喏!”
众亲兵不敢怠慢,当即就把两个人拖出了帐外,功夫不大,就有两个血淋淋的人头端了上来。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两员大将一死,众将都是吓得遍体发凉,额头上冷汗涔涔。不知道今天孙代音是吃了什么枪药了,竟然辣手杀人,连自己的族兄也不放过。
就是本来想给孙代音找茬的人,此时心中也暗暗在打退堂鼓,准备先暂避风头。
议事厅内的气氛顿时无比凝重。
良久,孙安音才正色道:“诸位,可知为何孙某人今日要严格执法?”
“末将不知。”
“因为本将军做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这个决定关系着咱们辽东城,乃至诸位的生死存亡。”
有人麻着胆子道:“但不知城主做了什么决定?”
“马上大伙就明白了!来人,带上来!”
“是!”
不一会儿功夫,就有一个人被五花大绑推入了议事厅。孙代音道:“众位可知此人是谁?”
“大唐秦国公!”
“郭业呀!”
“大唐战神?”
“怎么把他捆上了?”
“不知道呀。”
……
人们议论纷纷。
孙代音双手下压,道:“没错,此人就是大唐秦国公。现如今我高句丽的倾国之兵已经被打败,虽然辽东城内有粮草,可外面却没有救兵。有道是外无必守之兵,则内无必守之城。咱们辽东城危矣。”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本城主世受国恩,愿与辽东城共存亡。为了坚定心志,我决定斩杀大唐使者,自绝后路!为了能把辽东城守好,所以本城主才铁面无情,严格执行军法。”
说着话,他又抄起了一起令箭,道:“来人,把大唐秦国公也给本帅斩了!”
“城主,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