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他微微一笑,道:“起来吧!别整天胡说八道,我有什么危难。为师今日前来,是给许大人讲理了。”
然后,他又对许敬宗道:“好叫许尚书得知,这是我那不成材的徒弟,姓孙名子善!”
许敬宗冷笑一声,道:“孙子善,你一个小小的五品将军,就私调朝廷的兵马,该当何罪?”
“许尚书,这您可冤枉我了。”孙子善惫懒地说道:“这哪是什么私调朝廷兵马?告诉您,这些人我可调不来,他们并不是我的手下。”
“那他们是谁?”
“这些人都是秦王在领军卫府衙门的故旧。今天秦王招摇过市,要找您的麻烦。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我们领军卫府衙门了。大家跟了秦王这么久,怎么也有感情不是?就让我打头,来帮秦王打架了。”
孙子善小小的五品官,私自调兵,那真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不过郭业找一百多人帮着打架,那就无伤大雅了。
许道宗闻听此言,也有点含糊,道:“秦王,您究竟想怎么样?”
“我的要求很简单,你把秦书瑶请出来,再和她当面对质。如果她是真心实意嫁给令郎,我郭业扭头就走。相反地,她要是不乐意的话,那我就要把人带走。”
许道宗一咬牙,道:“如果我说不呢?”
“那讲不了说不起,来人!给我打!”
有了这么一堆铁皮罐头,郭业胆气大壮,一声令下,就要和许道宗火拼。
“别!别!不要打,不要打!”
正在这个关键时刻,一个粗豪的声音从院外传来。紧接着,脚步声声,一个黑铁塔一般的汉子分开人群,来到了郭许二人的近前。
此人是谁?正是郭业的结拜兄弟,官封兵部尚书爵封鄂国公的尉迟恭尉迟敬德!
以他的身份,当然是足够给郭业和许敬宗调解了。
尉迟恭看了看郭业,又看了看许敬宗,道:“我说二位,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好家伙,四五百人挤在一个打院子里,我差点就挤不进来了,知道的是你们要打架,不知道的还以为要造反呢!”
郭业道:“尉迟大哥,这可不赖我……”
然后,他就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心底无私天地宽,这件事他办得理直气壮,说得毫无添油加醋之处。
尉迟恭听完了,问道:“许尚书,秦王所言,可有虚假之处?”
“那倒是没有。”
“这就妥了!”大老黑来到郭业的近前,低声道:“我说兄弟,你对那雷书瑶真没意思?”
“当然没有。雷书瑶虽然也算绝色,但是比起我家中的妻妾来,就非常一般了。我能看得上她?今日之事,纯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和男女私情无关。”
“那就行了!咱也别管谁是谁非,今天就给老哥哥一个面子,后退一步,别管这事了。当然了,为了这事,咱们少不得要敲许老头一笔竹杠。说吧,要钱还是要什么,都包在老哥哥我的身上。”
郭业脸色微微一变,道:“不会吧……老哥哥,咱俩可是结拜兄弟,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呢?”
不过,他现在没有任何职司在身,能够动用的资源实在有限,要想奈何礼部尚书,也只能靠秦王府的亲兵。
当即,他带了秦英、空空儿、精精儿,以及米吉的八十特种兵,浩浩荡荡,招摇过市,冲着许府杀来。
于此同时,礼部尚书府内。
许敬宗眉头紧锁,道:“儿呀,这次为了你,为父可是要跟秦王对上了。”
许昂道:“父亲大人,怕什么?不就是个空头王爷吗?咱们敬他,他就是秦王。不尊敬他,不过是一个匹夫尔。”
“说得也是。”许敬宗点了点头,道:“咱们大唐和汉时不同,名为亲王,但要是没有任何兼职的话,也就是干拿一份俸禄,论权势,连一个七品小官都比不上。不过……”
“怎样?”
“这郭业可不是一般的空头王爷,他深受陛下信任,我敢打赌,此人早晚是要起复的,要是就这么得罪了他……”
“父亲大人,咱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您还犹豫什么?那雷小娘子可不是一般人,不仅仅有倾国倾城之貌,还有富可敌国之财!”
“她说的那些钱财真能做得准?”
“做得准,绝对做得准!我当时讹她一万贯钱,她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后来,她更是提出,要拿二十万贯钱赎身。照我估计呀,她的私房钱,不会少于一百万贯。”
“为了一百万贯,得罪秦王,这个买卖做得过?”
“我说父亲大人,都这时候了,您还装什么清高呀!这可是一百万贯,我就不信您老人家舍得放过?到时候,您要钱,我要人,咱们父子俩,就算是人财两得了。”
许敬宗咬了咬牙,道:“好,好一个人财两得!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为父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就与那郭业斗上一斗。”
正在这时,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跑进来,道:“祸事了,祸事了!”
“何事惊慌?”
“那秦王郭业,带着一百来号人,个顶个的身高健壮,盔明甲亮,冲着咱们尚书府来了,还指名道姓的说,要找您的麻烦。”
“怕什么?他有亲卫,我有家丁!真要是撕破了脸,还指不定谁揍谁呢。儿呀……”
许昂道:“在!”
“你把咱们的家丁都着召集了,真要动了手,绝不留情。”
“是!”
然后,他又对那小厮道:“传令下去,大开中门,本尚书要亲迎秦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