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脱口低吼一声,赶紧说出后续方法来:“瞧你们这点出息,好歹也等哥们说完不是?”
当即,郭业一把将程二牛拉到身前,问道:“二牛,我问你,如果有人要闯进你家来危害你那老母亲,你会胆怯后退,纵容贼寇肆虐吗?”
程二牛当然不会,连连摇头道:“怎么可能,俺非一拳将他揍成肉泥不可。”
郭业微微点头,不再问他。
继而将牢头邵啸也拉扯到身前,询问道:“邵啸,如果有贼寇将砍刀架到你脖子上你会任由他砍下你的大好头颅吗?”
说着,郭业将手掌化作手刀,在邵啸的脖颈间做了一个砍杀的手势,吓得邵啸不由自主地将脑子往回一缩,喊道:“怎么可能?小的又不是稻草人,谁敢要小的性命,我定跟他拼命。”
郭业同样满意地点点头,踱步走到朱胖子跟前,低声问道:“老朱,你手中千两黄金,如果有贼寇要将你的藏金洗劫一空,让你变成一个穷光蛋,你是否答应呢?”
一说黄金,真是戳中了朱胖子的软肋,仿佛怀里真藏着千两黄金似的死死紧抱,大声喊道不可能。
郭业接连三问,一旁的孙明延和庞飞虎却已经听出了味道。
庞飞虎自言自语地说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小哥的意思是让两百名同僚弟兄们知道,守住陇西城就是保护自己和家人,如果陇西城一破,别说百姓,就连自己和家人都无法保全,是也不是?”
郭业面露微笑,点点头,正是这个道理。
一直未发一言的孙明延补充道:“小哥问朱班头之话,是想先来一招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让守城兄弟都拿上一份丰厚的赏金。有了这份赏金在手,自然就要想着保住这份得之不易的银子,那么必然会不畏艰险,奋勇杀敌来守城。是这个意思不?”
郭业竖起拇指赞道:“没错,这年头一条人命才值多少银子?我若给弟兄们都分上一份几百两沉甸甸的赏银,他们会不拼命守城杀敌?杀退匪盗,能买房置地娶媳妇,被匪盗攻破城池,只有挨宰的份儿,你说他们会选着哪一个?”
“是呀,是这么个理儿啊!”
“啧啧,小哥真是算无遗漏,这么一鼓动,士气指定高涨,弟兄们谁敢不拼命啊?”
“那是那是,我老朱一直就坚信,小哥肯定是智珠在握,当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
……
……
郭业的一番言论之后,刚才还在气馁的众人,心中又纷纷冉起了希望,好死不如赖活着,有了赢头,谁他妈愿意夹着尾巴闻风而逃装孙子啊。
不过刚才一眼戳中要害的孙明延又不禁惆怅起来,对着郭业问道:“小哥,光守城就两百来号衙役官差,即便一人赏上一百两银子,您又上哪儿捣腾这么多银子来啊?”
孙明延这话一出,对郭业知根知底的庞飞虎和朱胖子等人也是面露疑惑,对啊,如今郭业和他们这伙人,别说两万两银子,就连凑个三五百两银子都费劲巴拉。
看来又是空欢喜一场了。
谁知郭业听罢之后却没有犯难,再次将他招牌似的坏笑扬了起来,贼兮兮地盯着孙明延,指道:“这也是小哥今日将你请来的真正目的哈,孙明延,我问你,你够不够种,敢不敢随小哥博上一场富贵?”
“我?”
孙明延指着自己的鼻子,满脸地诧异,不过被郭业这么一呛,地痞好勇斗狠的习性再次激发,仿佛自己被郭业看轻了似的。
随即脸颊通红地瞪大着眼珠子咧咧喊道:“我孙明延臭光棍一根,烂命一条,咋就不够种?小哥你素来对咱兄弟不薄,你说要干啥,尽管划下道来。”
说着双手一套弄,将上衣一撸,敞出黝黑健壮的胸膛,握拳捶打着胸口嘶声吼道:“姓孙的敢皱一下眉头说一个不字,便不是站着撒尿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