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落罢,赵四抢先说道:“放屁,你不让咱们兄弟当水匪,你让老子们喝西北风去啊?不当水匪也成,组建漕帮俺们也同意,但是这总舵主一职,必须是俺们三人轮着来,晓得伐?”
噼里啪啦说了一通,郭业却是嘴角一扬,不屑道:“这就是你们三人昨日偷摸商议密谋的结果?三人轮着当舵主,你他妈的以为是尧舜禹汤禅让制啊?****!”
“你!”
赵四手中棍棒一扬,差点被郭业激怒得就要冲上前去打杀,可谁知王八斤和赵铁枪都没动。
郭业昨日虎威历历在目,赵四最终还是忍下了心头气,恨恨地望着郭业。
一言不发地赵铁枪突然吭声道:“你昨日激战,身负重伤,你真以为凭借一具残躯,能够抵得住我们三人的联手合围?”
“呸!”
郭业下巴昂起,手中虎头湛金枪平举胸前,不屑地哼哼道:“早就料到你们就这点出息,不就是三人合围吗?老子以一当十三照样游刃有余,对付你们三人?足矣!”
说着解下领口白色披风,唰的一声,高高抛起随风飘荡几许缓缓落地。
然后长枪一扬,睥睨着在场三人,傲然喝道:“你要战,我便战!”
“郭某一具残躯,对付你们三个无胆匪类,足矣!”
陡然间,身上散发出一股磅礴的战意,从四面八方袭去。
就连王八斤三人,都被这股战意侵扰后,感到极为震慑。
可他妈又可曾知道,郭业心中也在叫苦,他这是竭力耗尽体内残存的力气来支撑自己,昨日伤痛未愈,今日又怎有再战之力?
他在撑,死撑,撑到康岳山那边的援军到来。
拖延时间,无可厚非。
隐约间,他听到了轰隆的巨轮压地嘎吱嘎吱的声音,下意识地朝东门城外的远处看去。
远处除了寥寥烟雾之外,空无一物。
莫非是自己的错觉不成?
突然,还未合围动手的三人徐徐靠拢,三人排成一线,最后异口同声,仿佛给郭业下最后通牒般齐声喊道:
“姓郭的!难道你就不怕东门内外,数万水匪暴动,杀伤抢掠,将偌大一个陇西县城毁于一旦吗?”
闻罢,郭业怒容乍现,手中长枪一扫带出吼吼啸风,高喝道:“你们敢?”
三人中间的赵四仰天狂笑,笑得额头青筋暴突狰狞,叫嚣道:“哈哈哈,有何不敢?老子本来就是水匪,别看了老子上了岸离了水,不过你别忘了,老子照样还是带着一个匪字。”
“你们敢暴动一下,我郭某人保证,将会让你们统统死无葬身之地!”
“哈,老子就暴动给你看,兄弟们……”
咻!
一声厉啸朝东门之外刺耳地传声而来,声音尖锐愈传愈近。
突然,一道黑色痕影带着长长的尾巴,似疾风,似鬼魅,朝着城楼上扑啸而来。
噗哧!
这道长长黑影猛然扑啸城楼,硬生生射进了正在叫嚣暴动的赵四胸口之中。
蹭蹭蹭蹭……
赵四不由自主连退好几步,还未站稳,突然又被一股巨力拖后好几米。
啪嗒!
一道木桩扎进地里的声音!
再看赵四,双目爆瞪一脸狰狞五官扭曲,已然死翘翘。
而他的胸口,
竟然插了一根巨大的长箭,这根长箭从箭头到箭尾,除了几根不知名的鸟羽之外,全身黑铁所铸。
足足有扁担那般大小。
而赵四就是被这根扁担大小的黑铁长箭贯胸而过,硬生生盯在了城楼的一处墙壁之上。
草,真狠啊!
郭业心中惊骇,莫非这是八牛弩的羽箭?
援军来了?
就在王八斤和赵铁枪还未反映过来之机,郭业再次转头回望城外。
黑压压,乌泱泱,如乌云密布一般的人群冲这边徐徐靠拢。
黑云压城城欲摧,鸣镝擂鼓叩潼关。
十州一万余府兵,终于来了!
郭业心中再无忌惮,指着死相及其难看的赵四胸口那根巨大的黑铁长箭哈哈狂笑,他娘的,终于后顾无忧了。
然后对着城楼下那些早已布置混进水匪群中的团练兵和府兵们咆哮道: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兄弟们,援军已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