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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颉利可汗没注意,郭业悄声附在赵九丑耳边,小心翼翼道:“你将他背主,短刀别离手,如果路上有什么变故,直接一刀解决,永除后患。”
赵九丑闻罢,立马会意。走上前去,像扛猪猡一般将颉利可汗背起,短刀就放在手中,轻轻顶在颉利可汗的臀部。
只要这厮敢乱来,直接一刀捅烂他的菊花,让他尘归尘,土归土。
郭业率先出了房门,赵九丑尾随而至,背着哼哼唧唧要死不死i颉利可汗,走出了房门,绕出了大雄宝殿,来到了寺院空地。
这时,东西两院的突厥兵们纷纷涌了出来,见着可汗受制,相继扔下手中兵器,惶惶不可终日,如天崩地陷,世界末日即将到来一般。
这时,
山门之外,苏定方的援军——灵州折冲都尉府的府兵们,如潮水般相继涌进山门,将那些放下兵器的突厥兵们层层包围,严阵以待。
自此,大佛寺之危,告捷。
扫尾工作自然是交由这些冲进来的府兵,而郭业与赵九丑,则背着颉利可汗朝着山门方向走出。
刚没走几步,苏定方适时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帘内。
顺公公拎着拂尘尾随后边小跑,脸上充满洋溢之色,其身边随行一名身穿深绯圆袍,头戴双翅翼官帽的中年文官,满脸的不淡定。
此人应该就是灵州刺史张宝相。
郭业上前与三人碰了个照面,还未打招呼,顺公公已经急急出言赞誉道:
“呀呀呀,郭小都护真乃虎将也。仅凭两人之力,竟敢深入狼穴擒拿突厥贼酋,啧啧,老奴今天真是开了眼界儿。回到长安,老奴定要当面禀报陛下,将郭小都护的此番功劳好好说道说道。”
郭业不怪这阉宦如此激动,早前就答应于他,这番功劳与其共享,看来他升任内常侍之事,应该是差不离儿了。
随即报之一笑,点头道:“郭某不敢独揽大功,若非诸位同心协力,郭某怎能擒下此獠?”
言下就是跟众人剖明心迹,我郭业是不会吃独食的。
顺公公顿时乐得眯起双眼,绕道赵九丑的后面打转,自顾乐道:“老奴倒要看看,这突厥可汗到底长啥样,嘿嘿,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老奴擒下,啧啧,长脸了,真长脸了,这可是光宗耀祖之事哩。”
郭业和赵九丑,乃至苏定方闻言,纷纷皱了下眉头,麻痹,还要不要脸了?
倒是灵州刺史张宝相没有如此失态,而是冲着郭业笑道:“哈哈,本官与郭小都护今日才见上第一面,竟然就得了这份厚礼。这份情,本官承下了,他日必有厚报啊!”
郭业矜持地笑了笑,心中赞道,这位说话就是中听,难怪历史上因为机缘巧合生擒了颉利可汗,前途坦荡,一片光明。
你不用谢哥们,咱只是将你本该独揽的大功变成了众人分享罢了。
随即拱手抱拳,称道:“张刺史言重了,这本来就是灵州地界儿,您不怪小子冒然出手,僭越贵境,我就惜福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张宝相现在岂会管这些细枝末节之事,相反,郭业这番话在他听来更像是自谦,更像是给自己留余地长面子。
一时间对郭业的好感蹭蹭上升……
这时,苏定方赞许似的点了点头,不过一看郭业和赵九丑还是大姑娘的打扮,不由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刺史张宝相和顺公公闻着笑声,再跟着苏定方的目光,看着郭业和赵九丑的打扮,不由掩嘴窃笑。
心中不约而同地感叹,这位郭小都护办事倒是挺,挺不拘一格的嘛。
赵九丑被人围观,早已羞愧得垂下脑袋。
而郭业则是看着苏定方这****揍性,又想到刚才自己没发信号,就冒然行动,立马来了脾气。
奶奶的,老子在里头冒着风险擒贼,你这孙子不按套路出牌,差点坑了哥们,你还有脸笑?
随即脸上生出几许的不悦,想着骂上几句解解气。
不过——
山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轰轰之声,接踵而至,马蹄嘶鸣,兵戈晃晃,脚步嘈杂,涌向山门。
陡然,
从山门处传来一嗓子,话中充斥不满与暴躁:
“妈了个巴子的,颉利可汗竟然被人先一步擒拿?”
“嗨,老子倒要看看,是谁手脚那么快,摘了爷们的桃子,抢了爷们到嘴边的肥肉?”
人未到,
声,却已然先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