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郭业信誓旦旦的保证,刀疤刘狰狞的面孔上陡然一阵扭曲地抽搐,眼神怨毒地看着汝州城方向,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
“赵飞轩!”
郭业早已习惯了刀疤刘凶狠的一面,但是听他念出赵飞轩的名字之时,却更加地茫然不解了。
古三与黄河帮不是对赵飞轩一直推崇备加的吗?他清楚的记得,当日刀疤刘还当着郭业的面,盛赞赵飞轩乃是大大的好官来着。
不然当初他们也不会答应赵飞轩,协助他杀官盗银,救济灾民了。
怎么北门一战之后,刀疤刘却对赵飞轩怨恨若斯了呢?
当即,他不解问道:“莫非你刚才提及的伸冤,讨回公道,跟赵飞轩有关?这跟赵飞轩赵刺史有何关系?”
“呵呵~~”
刀疤刘一声冷笑,语气森寒地说道:“关系大了去啦,郭御史,且听我慢慢道来……”
言罢,刀疤刘仰头闭目,表情有些痛苦地回忆道:“当日北门一战之后,我们黄河帮损失惨重,千余人出动,生还者竟然仅剩百来人。而且二当家,三当家虽战死北门城楼,但我们大当家却还幸存,身负重伤苟延残喘到了战斗结束。”
郭业听罢,心道,当时古三还未死,仅是身负重伤?
继而插嘴问道:“那既然古大当家幸存到最后,怎么最后还……”
说着,指了指古三的坟头,眼神中透着询问,看向刀疤刘,为何古三最后还是没有活下来。
刀疤刘显然领会了郭业的眼神,回道:“没错,大当家并非战死,也非受重伤不治身亡。而是,而是被赵飞轩活活气死!”
什么玩意?
刀疤刘这话可是奇峰突起,郭业不由猜度,赵飞轩不是和古三一直都相互敬重吗?
古三盛赞赵飞轩乃是好官,而赵飞轩褒扬古三乃是英雄豪杰,是条汉子。
怎么仅仅北门一战结束后,古三会被赵飞轩活活气死?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啪~~~
刀疤刘冷不丁抽了自己一嘴巴子,自责道:“都怪我们当初瞎了眼,错信了赵飞轩,这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朝廷当官的就是信不过,这天底下的读书人就没一个好东西,都他妈是混账王八蛋,假惺惺伪君子!”
骂了一通之后,刀疤刘突然发现有些口没遮拦,又急急向郭业澄清道:“郭御史,我没说您,您是个好官,我骂得是赵飞轩那个伪君子!”
郭业瘪瘪嘴,心道,老子也不是读书人,爱骂就骂吧,骂死一个少一个。
旋即故作大方地摆摆手说道:“没事,本官理解你的心情。跟我说说,赵飞轩怎么就伪君子了,他到底是怎么把古大当家气死的?”
郭业如此大气,刀疤刘自然心存感激。
继而感激地冲郭业点点头,说道:“当日北门一战结束后,我们百来号弟兄抬着大当家来到这山神庙落脚。然后大当家派人进汝州城,请来赵飞轩来山神庙中一聚。过了约莫两个时辰,赵飞轩姗姗来迟,见着我们黄河帮损失惨重,大当家又如此伤重,仅仅免慰了几句,就说汝州城中还有要事想忙,必须赶回城中处理。”
“赵飞轩刚想走,就被大当家叫住了。大当家跟他说道,如今黄河帮近乎遭到灭帮的损失,回到九曲滩水寨势必会让其他帮派势力吞并剿灭。所以大当家央求赵飞轩,可否安排咱们这百来号的弟兄入安州折冲都尉府,吃皇粮拿饷银,再也不用在江湖上厮混,过刀头舔血的日子。也算是为黄河帮幸存的弟兄找上一口安乐饭吃。”
郭业听着暗自点头,古三想得倒是周全,黄河帮当初号称关中一带的头号匪帮,自然仇家势力众多。
如今北门一战折损近千人,黄河帮元气大伤,实力肯定一落千丈,迟早被仇家帮派吞并剿灭。
江湖,本来玩得就是弱肉强食,大鱼吃小鱼的游戏规则。
古三能够想到带着仅存的弟兄加入折冲都尉府,彻底金盘洗手,披上兵服,未尝不是自保的最佳办法。
而且刀头舔血的江湖日子,哪里有当兵吃皇粮来的安逸?
想到这儿,不由插嘴道:“你们黄河帮是为了夺取北门而几尽毁亡,对戴明德一案委实有着大功,赵刺史应该会欣然同意纳你们进折冲都尉府吧?”
“屁!”
刀疤刘咕哝了一口唾沫,啐到地上,摇头笑道:“赵飞轩当场拒绝了大当家的请求,任凭大当家怎么哀求,赵飞轩就是不答应。”
“咦?这是为啥?”
在郭业看来,赵飞轩乃是谦谦君子,怎么可能如此不近人情,忘恩负义呢?
说句最通白的话,黄河帮会落到如此田地,赵飞轩难辞其咎。
刀疤刘指了指脸上那条狰狞刀疤,冷笑道:“赵飞轩那狗日的说了,黄河帮的弟兄曾经干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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