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水那般辛苦。
……
……
一路向着长安而行,一行人大概行了**天的路程,渐渐进入了长安城的郊县。
在郊县小宿一夜,翌日出发,顺顺利利中午时分抵达了长安城东门。
到了长安城门口,马夫喝停了马车,知会了一声,长安城,到了!
郭业将路引文牒交给一名关中刀手,让他前往城门处与守城士卒交涉。
长安乃是帝都,天子脚下,城门守卫自然森严,外地人士与马车想要进车,没有路引文牒想要进城,那是相当得费劲。
趁着刀手与守城士卒交涉路引之时,郭业特意从马车中探出脑袋端详了一番长安城头。
与上次止步长安城门外又匆匆返回陇西奔丧相比,这次,是郭业近距离的观看长安城楼。
巍峨高耸的城楼令人敬畏,斑驳陈旧长满青苔的城墙,无时不刻不在告诉初到长安的人,这是一种历史悠久的名城。
往前几步,入得城门中,便是长安城。
这是一座拥有百万人口的城市,它不仅是大唐的都城,亦是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长河中,历朝历代最大的都城。
而且,如今世界的舞台上,长安城亦是规模最大的城市,没有一座城市可以与之匹及。
郭业隔着几步外的城门,稍稍地瞥了两眼,他已经闻到了长安城的气息,一种百业兴旺,繁华尘嚣的气息,一种皇城根儿独有的气息。
此时他的心间,充满了激动,忐忑,期待,好奇……
无法用单独的文字表达,唯有感觉。
这种感觉,无论是蜀中益州,还是陇西县城,乃至他途经的任何一个州府郡城,都无法给他的感觉。
看着想着感受着,他不由呢喃自语道:
“这,才是我的舞台!”
听着郭业的呢喃声,坐在马车中的贞娘也将脑袋探出了车帘外,初看之下,惊呼一声便默不作声了。
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几步之外的长安城。
郭业听着贞娘的惊呼声,下意识地转头望去,从贞娘的眼中,他看到了另外一种韵味,那便是——震撼!
再看城门口来来往往出没的长安百姓,一脸地坦然,坦然中带着帝都人与生俱来的自信。
再看看贞娘,还有刚才那番感受,郭业不由叹道,蛙虫不跳出井中,又岂知世界之大?
这时,之前拿着路引文牒前去城门守卫处交涉的刀手折返而回,跑到郭业马车前复命道:“大人,一切办妥,可以进城了。”
郭业接过路引放回袖中,拍了拍贞娘还探在车外的脑袋,笑道:“喂,回魂了!”
贞娘啊的一声,显然因为自己刚才的出神而脸色有些羞赧,吐了下小香舌缩回了车中。
郭业冲着马夫喊道:“好了,进城吧!”
啪~~
马夫熟练地甩了一记响遍,吆喝了一声:“驾……”
嘎吱,嘎吱,嘎吱~~
马车的车轱辘在马儿的牵引下,缓缓转动发出声响,徐徐朝着长安城门内驶去。
郭业坐回马车中,发现旁边的贞娘又土包子般从车窗中探出脑袋,好奇地看着长安城中的景象。
不过他没有多加劝阻,而是自顾敛息凝气,微微闭上双眸,平复着初到帝都长安城的种种心情。
约莫待得马车驶过长安城门,行入了大街,听得马车外,大街两旁纷纷扰耳的声音传入车中。
他才睁开双眸,眼神中充满着自信,握紧了拳头心中给自己鼓劲道:
“大唐帝都长安城,我,郭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