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哪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马元举摇摇头,说道,“再说了,如果因为一个斗狗比赛,陛下就恼羞成怒派兵攻打吐蕃国,这让我们大唐的其他邻国如何看待?泱泱大唐,礼仪之邦,陛下尊称天可汗,难道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
靠,听着马元举这个解释,郭业又是翻了翻白眼,这边又不想输了比试丢面子,那边又死要面子装大佬,李二陛下当真不是一般的爱面子。
还泱泱大国,礼仪之邦,难道满朝文武都不懂弱国无邦交的浅显道理吗?就一句话,不服就开干,打呗!
搞这么多虚头八脑不实惠的玩意,真心不知道咋想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吐蕃人的战马比大唐的战马强,这是事实。
但是吐蕃狗也厉害啊,藏獒的凶残彪悍好勇斗狠,那可是出了名的!
想到这儿,郭业不由问道:“此番吐蕃使团带了多少藏獒过来?”
“藏獒?”
郭业稍稍一迟疑,立马明白了过来,问道:“你是说吐蕃原产的番狗——********吧?咦,你连这个都知晓?看来我这次真没找错人,你小子的确有些本事。”
郭业听着马元举这话,醒悟过来,藏獒只是后世的一个泛称,现如今可不不叫藏獒,唐人称之为番狗,吐蕃人尊称为********,而吐蕃喇嘛则是爱称为守护神犬。
见着马元举又给自己戴起高帽了,郭业自动左耳进右耳出,问道:“说正经的,他们这次带来多少只********?我跟你说,********体格庞大,生性凶残好斗,可不是咱们大唐的狗所能拼杀的。这比赛,我还是那句话,悬了!”
马元举心中暗道,废话,稳赢还找你干嘛?就因为悬了,才找你这个满脑子阴损招儿的小子帮衬。
随即说道:“他们已经在途中,估摸着也有十头左右吧。如何一个斗狗法,还得吐蕃使团进了长安,商榷下来才知晓。不过我相信,你肯定会有办法替我们大唐赢得这场斗狗大赛的,对吧?”
很明显,马元举的这句话又遭来郭业的一记白眼,哼道:“你咋知道?”
“呵呵,”马元举也是自动无视郭业的白眼,笑道,“因为自打马某认识你郭业以来,见你小子闯过大大小小不少阵仗,就未曾见你输过一次。每每到紧要关头,你小子总有反败为胜,翻盘定局的惊艳一笔。”
“呃……”
今天马元举的好话当真听了不少,不过在郭业听来,就这句话最为中听,说得自己就是个福将似的。
看着马元举一脸的期翼之色,郭业长叹一息,摇头苦笑道:“姓马的,你个坑爹的货色,你觉得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皇帝面前你个老犟驴都拉着我立下军令状,你活够了,我还没活够呢?”
马元举闻言,顿时笑如夏花,惊喜道:“这么说,你是同意帮我一把了?”
“唉!”
郭业嘟囔了一句:“帮你,还不是帮我自己吗?靠,真是没看老黄历,出门遇损友,平添给自己惹了这么一桩麻烦上身!”
马元举多少有些惭愧,鼓励道:“郭业,不要这么悲观嘛!即便马某没有拉扯你搀和此事,身为大唐的一份子,身为朝廷的官员,身为国子监的学子,你也有义务尽上一份力,是不?此番国难大头,你郭业更应当仁不让站出身来嘛!”
去你姥姥的国难大头,郭业顿时一阵语噎,一个斗狗比赛竟然让马元举升华到这种高度,几年不见,居然巧舌如簧若斯了。
郭业真想痛骂一句,狗屁的国难当头,老子今天遇上你,才是真正的大难临头。
斗狗斗狗,一个不留神输掉,轻则乌纱难保,重则脑袋落地,你个坑爹货。
突然,他好像想起刚才马元举说得一句话,赶忙问道:“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来着?赢了比赛,好处多多,裨益多多?”
“呃……是极是极!”
马元举连连点头,说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不过现在还不到说出来的时候。趁吐蕃使团还有半个月才到长安,你现在应该第一时间去物色好狗,准备与之比斗,是不?一心不能二用,你可不能分心,先专心备赛迎接吐蕃使团的到来吧!”
说着,自顾起身看了看天色,呢喃一句:“眼瞅着又快到晌午时辰了,我得赶回中书省,还有些紧急公务要去处理。”
说完,居然连招呼都不打一声,拔腿就匆忙跑出了灌木丛中,朝着国子监的大门方向奔去。
郭业被马元举这撒丫子一跑打了个措手不及,当他反应过来,这厮已经跑远。
无奈,他只得望马兴叹,随地抓起地上一把土坷垃,冲着马元举跑远的方向狠狠扔去,跳脚咒骂:“你个老犟驴,去你奶的,回头再找你丫算账,有你好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