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只留下,沿路之上,一地的血渍。
郭业看着重新合拢的窗户,皱眉叹道:“唉,苦了你们!”
叹罢,眉宇间立马乍现厉色,自言自语地怨声说道:“多赤罗,明日,老子不让你输得一塌糊涂,光着屁股回吐蕃!”
……
……
此时虽已入了深夜,天时已晚。
但鸿宾楼中的多赤罗依然未睡,正焦急得在房中来回踱步,等待这狼女砒霜的归来。
啪,啪啪~
有人敲门,多赤罗猛地一阵心跳,暗道,回,回来了?
当即,飞速奔去门口,将房门打开来。
房门一开,一入眼帘的正是自己的狼侍女砒霜,脸色惨白至极,肩膀还汩汩流着血水,身子有些摇摇欲坠,貌似失血过多,体力不支的样子。
多赤罗将砒霜拉扯进入房中,急急问道:“怎么样?怎么样?一切是否顺利?”
眉宇间满是焦急与期盼,眼神期翼地望着砒霜。
问完话后,见到砒霜一言不发,他突然醒悟过来,嗔道:“哦,我忘了,你虽是人,但却不懂得说人话。来,你比划给我看,到底如何?”
与砒霜相处了三年,多赤罗知道砒霜这个狼女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却已经能够听懂自己说什么,而且也会用手势比划着与自己交流。
砒霜点点头,表示听懂了多赤罗的话。
然后拿出匕首挥舞几下,又指了指自己的伤口,好像在跟多赤罗说,自己夜闯郭府杀了不少人,以至于自己也受了伤。
多赤罗看懂了她的意思,问道:“药呢?药拿到了吗?”
砒霜点点头,咬牙忍住伤口的撕裂之痛,从腰间兽袋中掏出瓷瓶放在了桌上。
多赤罗立马见猎心喜,注意力已经围绕在了那个白釉瓷瓶上。
打量了瓶子一番,又打开瓶塞倒出一颗拇指大小的药丸,用鼻子狠狠嗅了一嗅,说道:“味道辛辣中带着甘香,应该多种药材提炼而成,果真让我猜得**不离十。这姓郭的,果然身怀灵药。不错,就是它了。”
赞罢之后,将灵药重新放进瓶中,问着砒霜道:“对了,那姓郭的呢?杀了?”
噗通~!
砒霜陡然屈膝跪地,咿咿呀呀叫唤比划着,又连连叩头求饶,脸上带着阵阵惧意。
多赤罗不悦道:“你是说,姓郭的没有死,只是受了伤?”
砒霜点头鼻音哼了声唔。
多赤罗本想训斥甚至怒打砒霜一顿,不过想到灵药已经到手,这狼女总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达到了目的。
至于这姓郭的,死不死,也没什么大关系了。
随即,他示意砒霜起来,好似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这灵药你可知道怎么用?如果光有灵药,却不知具体喂食之法,需要避讳什么东西,那不等于白费吗?”
呜……呜呜……
砒霜站起来后,又是连连摇头一阵野狼低吼似的呜呜吠叫。
然后用手指了指桌上的白釉瓷瓶,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最后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重重点了三下头。
多赤罗见状,立马眉开眼笑地问道:“你是说,你在暗杀之前听到了姓郭的谈话,知道了这灵药的喂食之法?”
唔…唔唔唔!
砒霜见着多赤罗看懂了自己的比划,也是满脸兴奋雀跃,浑然忘了疼痛,与野兽无异。
多赤罗心里那叫一个爽啊!
冲着砒霜竖起拇指赞道:“好,好,聪明,没想到你这狼女也有急智的时候。等回到吐蕃,本王会给你一百头奴隶,供你厮杀!”
砒霜闻言,心中纵是恶心作呕,但脸上却仍旧是兴奋雀跃,不忘欢呼地嗷嗷嚎叫了几声,宛若猎得食物的野狼一般。
多赤罗将桌上的白釉瓷瓶拿起,塞进砒霜的手中,说道:“既然你知道喂食之法,那这个东西就由你保管,明日便由你来喂食咱们的********。”
砒霜低呜了一声,将瓷瓶再次收入兽袋中。
而后在多赤罗的呼喝下,出了房门急急疗伤而去。
多赤罗一人在房中,甚是志得意满走到一处窗户前,打开窗户抬头望着夜空中的那弯明月,心中冷笑道:
“我定要赢得明日最后一局,不仅要替我吐蕃国赢得脸面,还要赢一个意外之喜,送与赞普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