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鱼暖暖听着郭业一顿吐槽,脏话连篇,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接过话茬儿来。
发了一通牢骚怨言之后,郭业不无冷笑地鄙夷道:“他说我家秀秀克父母,我还说我家秀秀生着一副旺夫命呢!自从娶了我家秀秀,老子官运亨通,财路大开,如今还贵为堂堂的陇西县男。这一切的一切,都托了我家秀秀的福气。话说起来,我还得感谢这位霍国公的翻脸无情不当人父呢,若非他将秀秀扔在陇西那破地方,我俩还成不了夫妻呢。若没有我家秀秀,哪有今日我郭业的锦绣前程?”
鄙夷作罢,他陡然站起,高高扬起头颅笑道:“暖暖小姐,我还真不跟你瞎扯淡,霍国公这样冷酷无情的岳父,我郭业不认也罢!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了,今后只有吴秀秀,从头到尾就没有柴秀秀这个人!”
看来,柴绍的所作所为,已经令郭业极为愤慨与不齿。
看着郭业发飙,鱼暖暖一阵头疼,心中哀叹,早就知道他是这幅德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真是惆怅死个了哩!
无奈之下,她只得苦笑劝道:“郭公子,你可答应过我,不动怒,不生气的呢!”
郭业闻言,不客气地回道:“是,我是说过,我还答应过你,今后要和柴令文交好,因为他是你长乐坊计划必不可少的一个重要人物呢。”
咦?
听着郭业这般说,鱼暖暖有些搞不明白了,下意识地问道:“莫非你想反悔不成?”
郭业摇摇头道:“反什么悔?既然承诺了,我郭业就不会反悔,平白让你小看了不是?”
这下,鱼暖暖更是糊涂了,一脸的不解之色。
郭业径直回道:“跟柴令文交好是一回事,不认柴绍这个岳父又是另一回事,这是两码子事儿。既然暖暖小姐的长乐坊计划能替我赚到大钱,我何必跟银子过不去?我赚银子,跟认柴绍这个岳父又没有有一文钱的关系,对吧?”
“啊???”
鱼暖暖被郭业的回答给怔住了,心中愣道,这,这是什么逻辑?也太混乱了吧?
看着郭业那副义愤填膺又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鱼暖暖的脑中顿时浮现两个字——无耻!
这边不认人家当岳父,不认这门亲戚,那边又要借着人家的儿子要赚银子,这不是无耻是什么?
鱼暖暖重新对郭业有了审视,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啊!
其实她不懂郭业,郭业说这番话的时候,又何尝不是憋着一股邪劲儿?
他要为自己正名,更要为自己的媳妇吴秀秀出口恶气。
既然柴绍你个王八爹嫌弃秀秀命硬克父母是吧?老子就是让她旺夫,旺得老子红到发紫,赚钱赚到手抽筋。
到时候自己混到可以和柴绍叫板的时候,看气不死你个王八爹。
不仅如此,老子要慢慢掌控你的儿子柴令文,掌控你的宝贝女儿柴禾禾,到时候让他们都不跟你这个王八爹站在一块儿,让你尝尝被家人众叛亲离的感觉。
……
看着郭业时而得意时而怨恨,鱼暖暖委实搞不明白了,不解问道:“郭公子,你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啊?”
郭业挥挥手,笑道:“暖暖小姐,你想太多了。咱们在商言商,柴令文柴公子既然是咱们长乐坊计划的重要人物,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时之气,让你的计划告吹呢?一个好的买卖人,始终能区分出什么是买卖,什么是私人恩怨,孰轻孰重,我拎得清!”
鱼暖暖听着情不自禁点头,心中暗道,说得倒是有些道理,不过他是真心真意的在商言商吗?
见着鱼暖暖还在瞎琢磨,郭业立马想转移话题,催促道:“暖暖小姐,秀秀与霍国公府之事就到此为止吧!那啥,咱们还是先说说你那个长乐坊计划吧,赚银子才是头等大事,其他诸事,统统让路!”
“啊?”
郭业的思维如此大跨步跳跃令鱼暖暖有些反应不过来,惊呼一声后,说道:“郭公子请稍等,我先整理下思绪,将这计划再跟你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