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
萧瑀如今业已四十五六,但是在裴寂这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跟前,还算是一个晚辈。
听着裴寂叹老,萧瑀赶忙又是安慰了一番。
萧瑀说着说着,这边的裴寂猛然拍了拍额头,自嘲笑道:“瞧我这记性,差点将正事儿给忘记了。萧大人,你可知道最近兵部库司郎中一案?对龚吉此人你可有印象?”
萧瑀闻言,立马答道:“这个案子如今闹得满城风雨,萧某想不知道都难哟!龚吉此人倒是没什么印象,怎么了?不是说刑部初审已过,再过两日就要在大理寺公堂,进行三司会审了吗?”
裴寂又是摇了摇头,说道:“今日老夫特意翻查了下龚吉此人的升迁记录,发现此人居然是当年封德懿的门生,而且屡次升迁都是封德懿一力推荐来着。”
“封德懿?”
萧瑀惊呼一声,说道:“封大人不是过世好多年了吗?若封大人还活着,龚吉犯案自然会有举荐不当之嫌疑,但是封大人都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别说龚吉贪赃枉法,就是龚吉阴谋造反,也不可能跟封大人扯上干系了吧?裴老大人,您今晚深夜造访,就是为了此事?嗤……”
萧瑀不由笑出声儿来,觉得裴寂太过小题大做了。
谁知裴寂不以为许,担忧地说道:“不是老夫杞人忧天啊!萧大人,我跟你说一个怪事,你听老夫讲完你便知晓老夫为何而担忧了!”
萧瑀打了哈欠,伸手请道:“裴老大人请讲,萧某洗耳恭听!”
裴寂道:“今日下完朝正准备出宫,老夫突然心血来潮想着去宜春宫去探望下太上皇。谁知到了宜春宫门口,却发现殿外多了许多千牛卫值守,而且任凭老夫好说歹说,大发肝火,这伙子千牛卫愣是不让老夫进宜春宫探望太上皇他老人家。而且言称太上皇身子不适,不便见客。”
“太上皇身子不适?”
萧瑀也听出了蹊跷,连连质疑道:“不对啊,前些日子宫里不是还举行了春耕大典吗?那时候太上皇身体还好好的,身子骨硬朗着呢,哪里像是身体不好之人?”
“对啊!”裴寂也是点头说道,“而且今天负责把守宜春宫的千牛卫,居然统统都是——”
“都是什么?”
“都是天策府那群家伙的子弟,老夫几个侄儿都没有当班。”
“天策府那伙人的子弟?裴老大人,萧某好像想通了一些东西,你稍等一会儿,容我在整理一下头绪。”
裴寂连连称是,不忘郑重提醒道:“萧大人,封德懿虽说过世多年,但是如果别人想利用封德懿那门生龚吉,对封大人翻旧帐泼脏水,甚至将屎盆子扣到我们这几个活人身上,还是很容易做到的。如果那个龚吉一口咬定,而封德懿又死无对证,那我们真是冤得慌啊!”
“裴老大人,莫急,莫急,我们今晚好好合计合计,商量出个应对之策来,以免两天后会有什么变故陡生,乱了阵脚。”萧瑀这边安抚着裴寂后,又冲着门外下人喊道:“来人,通知后厨,准备酒菜,我跟裴老大人要彻夜商谈正事。”
“知道了,老爷!”
……
……
两天后,太平坊郭府。
郭业今日没有早早起来,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待得洗漱完毕之后,侍候他更衣的贞娘疑惑地问道:“大官人,今天怎得赖床哩?今天又不休沐,你不去兵部衙门了?”
郭业摇摇头,笑道:“不去了,贞娘,一会儿吃完午饭带你去看戏!”
“看戏?”
贞娘一听,顿时蹦得欢实起来,鼓掌叫好道:“好呢好呢,自打来到长安,奴家还真没跟大官人去看过一场戏呢。一会儿咱们去哪儿看戏?我听说天水桥那会儿有杂碎戏团,要不咱们去看天水桥吧?”
“嗤……”
郭业轻笑一声,说道:“去什么天水桥?那地方有什么看头?一会儿啊,小哥带你进皇城,去大理寺公堂那儿看大戏,看一场足以令风云色变的大戏!”
皇城?
大理寺?
贞娘听糊涂了,反问一句道:“难不成杂耍戏团也能入皇城进大理寺唱大戏吗?”
啪~
郭业被贞娘的话逗乐了,忍俊不禁下顺手轻轻拍了一下贞娘弹性十足的小肥臀,笑道:“贞娘啊,你这个良家少妇,却真是卖得一手好萌啊!”
“呀?大官人你轻薄我!”
贞娘脸色臊红,擂起拳头如雨点般径直就往郭业身上落。
郭业赶紧躲了开来,一边后退小跑,一边讪笑告罪道:“手误,手误哈~贞娘,你这小肥臀真是肉感十足啊,有料,真心有料啊!”
“呀?你还说,你还说……”
“哈哈哈……我跑,我再跑,我躲,我再躲……”
大唐的兄弟姐妹,今天继续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