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茅坑不拉屎,也好过让王君实、卢承庆得逞。大家都明白我的意思吧?”
众人相约点头,口中称着明白。
不过同一时间,诸人又把目光转移到了魏叔玉身上,盯得这小子浑身发毛。
因为郭业刚才话里也提到,王君实和卢承庆能够得孔颖达的赏识,完全有赖于魏征的推荐。
说来也怪,王君实与卢承庆都不是魏征、韦挺派系中的官员,特别是卢承庆,更是恬不知耻拜在了萧瑀门下,却偏偏能得到魏征这人的推荐。
众人都搞不懂这里头到底是为了什么。
唯独郭业心里有数,就因为魏征这人的确是爱才惜才之人,看着卢承庆和王君实都是腹中有才华之人,才推荐给了孔颖达。
可见魏征的出发点是好的,也是单纯的,完全凭乎一心,心中不藏污。这点与孔颖达倒是有些相像,多少有些书呆子的意气,不然孔颖达谁的帐也不买,偏偏买魏征的账了。
魏叔玉见着大家都用不善意的目光看着自己,自然知道还是自己那位“坑儿”的爹惹来事情。
继而有些慌忙地摆手解释道:“诸位,我爹是我爹,我是真不知他推荐了卢承庆和王君实那两个狗东西。唉,你们得相信我啊,此事我真不知情。”
郭业看着魏叔玉这急欲辨清的紧张模样,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宽慰道:“叔玉,别想太多,这事儿跟你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再说了,令尊魏大人为人耿直,为官更是刚直,也许,他也是受了王君实和卢承庆两个奸佞小人的蒙蔽。”
“对对对!”
魏叔玉听着郭业替自己辨清,连连点头称道:“我爹这人说好听点是耿直,说难听就是缺心眼儿。你们想想看,如果我爹跟王君实、卢承庆等人同流合污的话,我之前在书学班手头还会如此拮据吗?而且他老人家早早就给我安排了差事,也不会让我在西市巡官衙门遭罪了。”
众人听着魏叔玉一番自辩,又见着郭业帮忙替魏叔玉澄清,这才稍稍缓和了下来。
房遗爱看着魏叔玉一副孤单的模样,颇有些同病相怜地站到了魏叔玉身边,叹道:“唉,你我都一样,别人的爹可以拿来拼爹,咱们的爹只能拿来坑儿,造孽啊!”
郭业赶忙缓和气氛道:“好了好了,现在接着说,我跟长孙二人商议了一番,准备给卢承庆和王君实制造一个惊天大丑闻,然后通过大唐娱乐周刊的传播,呵呵,让这两个王八蛋名誉扫地,臭遍整个长安城。诸位可有什么建议?”
程怀义第一个站出来建议道:“妈了个叉叉,直接将这两个混蛋趁夜绑来,撕了票就完了,还费那个劲干嘛使?”
汗~
真彪啊!
郭业不由一阵翻白眼,这种馊主意也就程怀义能出,混世魔王程咬金的儿子,真是虎逼一个啊。
秦怀玉倒是斯斯文文地摇头说道:“绑票?不妥不妥,一个吏部右侍郎,一个兵部右侍郎,可以说是朝廷大员了。冒然失踪被绑票,甚至撕票,只会引来轩然大波。”
“唔,还是怀玉说得在理,”杜荷也说道,“况且二哥也不是要他二人的性命,只是给他们制造丑闻,抓个现行,然后让全天下人皆知,搞臭他们俩。目的就是让孔颖达不再信任他们,羞于他们为伍。”
“要不,趁王君实或卢承庆回府的时候,雇上一些人直接拎着粪桶用粪便泼他。嘿嘿,不仅恶心死他,还让他臭出几里地,咋样?”
房遗爱自以为是地献出了心中的计策。
换来的,却是众人的白眼相向和鄙夷之声:
“傻帽!”
“蠢货!”
“馊主意!”
“**~”
……
顿时,房遗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耷拉着脑袋蔫了下来。
长孙羽默问道:“郭业,你可有什么办法?”
郭业摇头苦笑道:“我只想到给他们制造一个惊天大丑闻,至于如何操作,因为不熟悉二人平日的生活习性,所以一直无从下手。”
一直未出主意的魏叔玉,刚才因为父亲魏征的缘故被众人排挤了一番,现在见着郭业眉头紧蹙,又听到郭业无从下手的原因,不由问道:“二哥,你是说苦于手中没有攥着卢承庆、王君实二人的小辫子,所以不知道如何制造丑闻,是不?”
郭业点点头,应道:“正是!”
魏叔玉弱弱地问了句:“那啥,我倒是无意中知晓王君实一件不为人知的隐秘,不知道这个算不算小辫子?”
“不为人知的隐秘?算,当然算!”
魏叔玉不经意的一句话,顿然给了迷失方向的郭业,一线希望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