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谦卑的模样冲李泰拱手致歉道:“殿下恕罪,郭业心直口快,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多多海涵才是。”
魏王李泰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狠厉,不过稍纵即逝,继续面容春风般轻笑摇手道:“本王岂会因此怪罪郭业你?一个不守本分不懂规矩的奴才而已,是该好好教训一番才是。”
随后,狠狠瞪了一眼身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谷逸轩,喝道:“还站这儿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现眼的?滚下去!”
“啊?”
谷逸轩没想到一向对自己护短有加的魏王殿下,也让自己滚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知如何自处。
倒是旁边的卢承庆有眼色,颇为意外地看了一眼郭业,心道,短短不到半年,这郭小贼的气势越发凌厉了。
若有所思的卢承庆赶紧走到谷逸轩身边,拉扯着谷逸轩,说道:“逸轩兄,走,随我去府中转转,集贤诗会乃是魏王府一年一度的盛会,容不得半点纰漏与闪失。”
说罢,匆忙拉起谷逸轩,扬长而去。
至始至终,郭业都未与卢承庆对视过一眼,也未有过交谈。
待得两人一走,李泰苦笑道:“谷管事被本王娇纵坏了,让郭业见笑了。咦,这位莫非就是坊间传言的那位郭府贴身女管家贞娘?啧啧,沉鱼落雁之美,有此红颜知己,郭业倒是艳福不浅啊!”
李泰突然眼前一亮,发现了郭业正莹莹而立着一位美人儿,赶忙转移了话题,指着宇文倩问道。
郭业见着为怀义怀玉二人出了恶气,也就见好就收,无所谓再纠缠下去。
听得李泰问起身边的宇文倩,忽然伸手拉起宇文倩的小手,神情自若地应道:“哦,忘了给殿下介绍了,这位并非贞娘,而是我远在陇西的妾侍,刚来长安不久。”
说罢,郭业捏了捏宇文倩柔若无骨的小手,轻声说道:“倩儿,还不见过魏王殿下?真是没了规矩。”
宇文倩被郭业冷不丁握住了小手,而且紧紧捏了几下狠狠揩油,顿时惊得满脑浆糊,下意识就要将小手从郭业的狗爪中抽出。
谁知越是要抽出来,郭业捏得越紧,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霎时,宇文倩心中怒火突起,暗暗气道,登徒浪子,居然敢沾本王妃的便宜,真是岂有此理。
怒火中烧之下,宇文倩扭头刚要冲郭业喝骂,谁知却迎来了郭业深邃的眼神,眼神中透着警醒。
只听郭业又是一声催促:“夫人,出门之时你可是答应过为夫,在外面不能折了我的面子。怎么?魏王殿下当面,你怎能如此放肆不懂规矩呢?”
宇文倩听着郭业再次点醒,羞愤的脑子立马醒悟过来,心中暗道,是啊,不能出了马脚,该死的郭业,居然趁人之危,本王妃绝对不会轻饶了你。哼,现在姑且忍着,大局为重!
随即,宇文倩微微颔首,抱以羞赧之色地冲郭业低语道:“夫君教训的是,妾身知错了!”
继而,宇文倩提着裙摆,冲李泰盈盈欠身道了个万福,娇声道:“妾身见过魏王殿下,乡野妇人不懂礼数,让殿下见笑了。”
魏王李泰脸上顿时大悦,不再心疑其他,挥手道:“免礼免礼,郭业你当真是好福气啊,有此等家人相伴,真是郎才女貌,相得益彰,相得益彰啊!”
郭业闻之,又趁机占了一次便宜,伸手搂起宇文倩的细腰,笑道:“我这人没啥出息,就喜欢美人,殿下这话我爱听,哈哈……”
宇文倩心里一惊,暗中又是一阵扭捏与咒骂。
魏王李泰对郭业这种调戏轻薄的性子倒是不以为许,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继而伸手请道:“哈哈,耽误了这么多时,赶紧进去吧,来,集贤诗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郭业点点头,赞道:“集贤诗会在长安的大名,郭某如雷灌耳,今天还真想开开眼界。”
赞了一句之后,郭业也伸手请道:“殿下乃是主人,先请一步。”
李泰闻言点头,自顾转身进了王府,先郭业一步前面领着。
郭业再次紧了紧揽在宇文倩腰间的手臂,轻声在宇文倩耳边低语道:“夫人的腰细如峰峦,保养得真是好啊。”
宇文倩看了一眼李泰的背影,然后恨恨瞪了眼郭业,哼道:“姑且任你猖狂,事成之后看本王妃如何……”
“嘘,”郭业努嘴示意噤声了下,又得意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能一亲夫人芳泽,啧啧,值回票价了。”
“滚!”
“嘘,小点声儿,咱们赶紧进去吧,不然魏王兴许又要起疑了。”
“你……郭业,好,算你狠。本王妃迟早要报今日之辱。”
“以后再说,走吧走吧,哈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