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汤来。”
显然,郭业此时的注意力转移到了长孙羽默身上,而将贞娘刚才欲遮欲掩的讲话搁在了一边儿。
贞娘本来就恼怒长孙羽默的突然打岔,现在又看郭业这般没心没肺,顿时小脸拉下,哼道:“没有!”
啐罢,拂袖转身而去,再也不搭理这边。
“你妹的,这是吃枪药了?”
郭业挠头一阵费解,然后示意长孙羽默先坐下歇歇。
待得长孙羽默喘完气,他才说道:“贞娘估摸着是要离开长安了,心里不得劲吧?对了,你小子不是被你爹禁足在家了吗?怎么大清早又跑我这儿来了?莫非最近表现良好,你家长孙大人将你解禁了?”
“屁得解禁,他有他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谁也甭想降服谁,哼!”
长孙羽默一阵生气地说道:“动不动就禁我足,只要一不顺他的心意,他就不让我出府,这算怎么档子事儿?郭业,你说天底下有这样残暴的老子吗?”
郭业心道,谁让你小子自己不争气,非要处处跟他对着干?
不过口中却是一阵朗笑道:“嗨,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你让我怎么说?咦,你今天过来不会是找我诉苦来的吧?”
“切,你就鬼精鬼精吧,都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偏偏我家这本经是最难念的。而且你不知道,我这次之所以被他禁足可不是犯了什么大错,而是我家老头子不够地道,丁点小忙都不肯帮衬,而且居然还说我多管闲事,让我闭门思过修身养性,我去!”
长孙羽默就跟满肚子的苦水打开了水库闸门,哗哗一阵往外掏,说到这儿突然又戛然而止,卡住了话匣子,狠狠拍了下自己的额头,怨念道:“我的天,我跟你说这些废话干嘛使?险些将正事儿给忘记了。我今天过来是要告诉你,昨天夜里,出事,出大事儿了。”
“昂?”
郭业也被这小子一会儿一个样儿给闹糊涂了,不由皱起眉头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长孙羽默仿佛没有听见郭业的问话一般,继续顺着自己的心意说道:“你今天应该去一趟蜀王府,找一下李恪,看看能不能早点启程离开长安去蜀中。不然的话,你再瞎呆在长安几日,估计萧瑀那老匹夫要给你拼命了,而且还是不死不休那种。”
萧瑀跟自己拼命,还不死不休?
我草,不会这么严重吧?
霎时,郭业脑中浮现一道搔首弄姿的身影,萧瑀那位风骚入骨的姬妾——杨九红!
莫非是哥们在红楼山庄跟杨九红的风流事东窗事发,萧瑀老头不甘心被我戴了绿帽子,要找我拼命不成?
当即,郭业满脸肃容地喊道:“别磨叽了,赶紧说昨天夜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长孙羽默赶紧止住啰嗦,极为言简意赅地说道:“昨天集贤诗会一结束,萧慎这小子便死了老爹般哭丧着脸回到了府中。”
郭业粗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为了萧慎,不由鄙夷道:“集贤诗会是他自取其辱,能怪得了谁?难不成当儿子的技不如人,丢了颜面出了丑,萧瑀这个当爹的要强出头找我报仇雪恨?那他也太没脸没皮了,好歹也是当朝尚书右仆射,陛下的股肱之臣呢。”
“唉,如果真是这么简单就好咯!"
长孙羽默摇头叹息一声,身体凑了过去附在郭业耳边道出了实情……
他轻声慢速地说着。
郭业却是满脸震惊,眼中尽是不可置信地眼神望着他,最后淡定不住,惊诧叫道:“什么?你说萧慎这小子昨天夜里,投井自杀了?我草,我草,别尼玛吓唬我!”
长孙羽默带来的这道重磅消息,真是平地一声雷,差点没将郭业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