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必会大乱。”
郭业吓得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失声叫道:“什么?你说宇文倩已经开始暗中让人给松赞干布下慢性毒药?那慢性毒药的名字是否叫做‘曼陀罗’?”
王伯当点点头,答道:“没错,对,就叫曼陀罗,咦?你怎么知道的?”
郭业一听之下脸色陡变,如寒霜罩面冷得吓人。
果真是曼陀罗啊!
要知道还是他给这个慢性毒药取名曼陀罗的,所谓的曼陀罗,主要是由钩吻花,细辛草等中草药晒干后磨成粉,掺混在一起。
这些中草药磨成粉末状后,无色无味,而且并不能一下子就能要人命,相反还可能给祛湿祛风寒。
但是如果频频使用,时间一长养成习惯之后,便会对呼吸中枢产生麻痹,抑制,影响呼吸、最后导致窒息性死亡。
也就是说天天吃这种东西,说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睡着就窒息而亡了。死状有点类似于暴毙而亡,无疾而终。
妈的!
他心中将暗夜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自己当初把药方给他之时,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轻易使用曼陀罗,这种东西有伤天和。
没成想,他不仅将这药方给了宇文倩,而宇文倩更是将曼陀罗下到了松赞干布身上。
完了,松赞干布已经服食了半年多,如果再服食个半年或一年,真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暴毙过去。
好你个宇文倩,居然悄无声息就将这件事情干了下来,狠,够狠。
此时,郭业对这女人已经不仅仅是戒备了,更多的是,不寒而粟!
紧接着,王伯当继续分析道:“你想想看,只要松赞干布一死,吐蕃国内必乱。而且据东厂密谍回报,因为大唐文成公主的缘故,特别是差不多一年之后,吐蕃、高昌、薛延陀等国要为了争取文成公主与大唐和亲的缘故。近来,这几个国家频频有摩擦,早已不是铁板一块了,相反,暗生隔阂离破裂不远矣了。”
对于这点,郭业心里有数,当初李二陛下打得就是这个主意,为的就是让他们心生隔阂,好分而击之。
没想到,宇文倩也关注起这些来了。
他越想越不是滋味儿,看来宇文倩真是早有布局,难怪敢这么自信满满,仅凭七万人便夺取吐蕃国。
这时,王伯当意味深长地看着郭业,反问道:“郭小子,听完之后,我再问你,如果宇文倩趁着松赞干布暴毙,吐蕃国内乱之时,趁着西域诸国心生隔阂彼此不相救之时,悍然出兵攻袭吐蕃国。你觉得,胜算有几何呢?”
郭业皱着眉头恶狠狠咒骂道:“呸,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到最后居然便宜了宇文倩这个娘们,也便宜了她们宇文家族东山再起。”
显然,他内心中已经认可了宇文倩成功的机率相当之大。
“呵呵,现在不是痛骂发牢骚之时,”王伯当劝道,“如今这个计划看似完美,但是如果没了你在长安的摇旗呐喊,适时阻止唐朝廷那边出兵干预的话,这个计划的胜算还是不高。所以,宇文倩现在竭力要争取的,便是你的点头同意。事情始末你已经了解,说说吧,你是怎么个意见?”
郭业抬头看着王伯当,眼神深邃如洞穿海底一般盯着对方,轻轻问道:“王前辈,那你是什么意见?”
“哈哈哈,郭业啊郭业,你小子什么都好,聪明,机智,有勇有谋,为人也讲义气,重信守诺,放在十几年前绝对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不过嘛……”
王伯当声音突然变冷,有些愤愤地说道:“不过你小子就是心眼太小,疑心太重。哼,你把我王伯当看作什么人了?我对你如此推心置腹,你居然到现在还疑心我投向了宇文倩那女人?哼,话不投机半句多,告辞!”
“别啊,王前辈!”
郭业赶紧一把拽住王伯当胳膊,讪讪笑道:“容不得小子疑神疑鬼啊,王前辈。你看看,我把东厂交给宇文倩,她尼玛的事事背着我干,摘了我的桃子。人心险恶,我能不妨吗?”
“呸,我王伯当乃是响当当的一条好汉,你居然将我跟那蛇蝎心肠,城府深似海的女人比作一起?平白轻侮了咱,欺人太甚……”
“前辈,我的王前辈哟,淡定,淡定……”
郭业再次求爷爷告奶奶似的拽着王伯当的胳膊,轻声说道:“你一直不都挺冷静淡定的吗?咋今天这火爆脾气哩?事关重大,您别急,让我权衡权衡一番利害,我再做选择嘛,对不对?别急,别急,容我好好权衡一番才是……”
说着,郭业将火急火燎的王伯当请到了自己的椅子上,而他自己则一个人站在厅堂中,双手负背仰头闭目,静静地思索起来其中的利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