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入他们父亲的军中。至于房遗爱和魏叔玉,你还没从吐谷浑回来就已经离开了长安。他们央求自己的父亲帮衬运作,将他们下放到地方去。
他二人一个被下放到了关内道绥州桃县当了县令,一个则是被调到山南道平州靖南县出任县令。嘿嘿,如今兄弟伙天南地北各奔东西,你我再一走的话,长安就剩下杜荷一人了。不过杜荷日子也不好过,听说太子殿下不待见他,而且三胖子李少植屡屡排挤他。”
“啊?”
郭业闻言脸色骤变,一脸物是人非的遗憾,叹道:“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怎么就没人知会我一声?”
长孙羽默道:“你没回来前大家伙就碰过头,都商议要不要通知你一声。后来你在吐谷浑联系不上,你回到长安后又是忙得脚不沾地,想见你一面都难。再说了,大家的身份亦是尴尬异常,索性就决定不见了。放心吧,弟兄们的心还都在你这儿,这次与其说各奔东西,不如说是各奔前程。对不对?大家伙混好了,将来对你也有所助力,不能老是让你来庇护大家伙,你说呢?就是可惜了杜荷啊,父亲走的早,我们想帮又是有心无力,奶奶的,李少植这头死肥猪,等爷们再回长安,肯定揍得他满地找牙。”
郭业点点头表示理解大家的苦衷,不过长孙羽默说得也没错,如果大家都能作出一番成绩来,将来兄弟们联手在一块的力量才是最大的,不然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撑死是一伙子飞扬跋扈的纨绔子弟,难成大气候。
至于杜荷?
暂时也只能委屈他在太子府了,等扬州大势已成之时,再扶他一把吧。
继而,他对长孙羽默安抚道:“算了,李少植这人也就再蹦达这几年,现在分心对付他纯属浪费气力。”
他这话不是无的放矢,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再过一年左右李少植的父亲礼部尚书兼太子詹事李纲,差不多就要阳寿已尽了,七八十岁也算是得享高寿了。
李纲一死,李少植这个饭桶还能成什么气候?李承乾如今看重他,无非还是因为他父亲李纲的缘故。
再说了,几年之后李承乾都自身难保,李少植还能蹦达到哪里去。
长孙羽默嗯了一声,便拱手告辞道:“好了,我先回去了,回去准备准备,明天便不跟你道别了,咱们沧州再见!”
郭业挽留道:“这都到饭点儿了,吃完晚饭再走吧!”
长孙羽默摇头拒绝直接走出了书房门口,扭头苦兮兮道:“算了吧,今后到了扬州山高皇帝远,我爹管不着,咱俩吃饭的机会多的是。我这次是偷跑出来的,我得赶紧回去交人,不然老头子疑心的话,赴任扬州又要告吹了。”
说罢,便夺门而出,仓促离去。
郭业望着长孙羽默狼狈的身影,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也许,对方的这份友情才是最无价的。
随后,他冲门外喝了一声:“振轩,通知后厨准备晚饭,你陪本侯今晚好好喝上两盅。”
“得嘞!”
刘振轩的声音从外头遥遥传来。
很快,酒菜准备妥当,郭业与刘振轩在侯府饭厅中对饮小酌起来。
风起,夜黑……
……
……
紧接着,又在长安滞留了五天左右。
期间,他多次拜访了虞世南、孔颖达、马元举等人,甚至是国子监的新任祭酒褚遂良和司业陈康陈仲达,他都一一拜会。
而且这五天里,他还参加了自家掌柜黄傲的喜宴,看见了那位于家肥肥小姐的庐山真面目,嗯,胖是胖了点,但是唐人以胖为美,这不碍事。关键是,的确黑了点,挫了点,今后也只能苦了黄傲这厮了。
不过赴了一次喜宴,也有意外的收获,那就是在酒桌上和黄傲的大舅子,新任御史大夫于得水相谈甚欢。看得出来,于得水对郭业还是承着情的。
长安诸事该打点的打点了,该交代的交代了,郭业走得亦是安心了不少。
第六条,他带着刘振轩还有三百亲兵再次离府,出了长安城。
这次走得,还是东三门中的春明门,不过上次是出使吐谷浑,这次却是赴任扬州刺史。
第一站,自然是先取道河北道沧州府,与长孙羽默会和后,然后再乘船走京杭大运河南下扬州。
出了春明门,刘振轩率领三百亲兵集结完毕,等候着郭业的一声令下。
只听——
“出发!”
郭业策于马上,高喝一声之后,连连回望着斑驳不失雄伟的长安城门……
此番再离长安城,遥首回望忆往昔;今朝南下赴扬州,一展胸中凌云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