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这个道理你这位总瓢把子应该懂吧?”
鹰眼老七一听郭业说的是这个好处,顿时有些失望,闷闷不乐地说道:“你说得这些我怎会不懂?但要想贩卖进蜀中内地,谈何容易?郭刺史是官面上的人,不懂江湖上的一些道道儿。嗨,彼此都各有自己的领域和地盘。就比如扬州的盐帮,他们就从来不踩过界,他们的私盐一直都在扬州地界儿贩卖,绝对不会到我们江都地界儿来。
所以,蜀中也有蜀中的江湖地盘,我们不能随便踩过界啊。呵呵,你是不知道,如今蜀中风头最劲的就属横霸整个蜀中水域的漕帮了,奶奶的,听说光帮中弟子就有十万众。咱们十二连环坞虽然称雄江都,可真要踩过界儿,犯了人家的忌讳,估计真是进得去,出不来哟!”
郭业心中暗乐不止,忍着笑意问道:“那你想不想将铁矿、私盐都弄进蜀中去贩卖?想不想赚上三五倍的三五倍的利润?”
“您这不是废话吗?白花花的银子谁不想要?”
鹰眼老七见着郭业哪壶不开,郁闷道:“可咱们不能踩过界儿啊,嘿嘿,漕帮那群蜀中瓜娃子可真不是好惹的。我可是听说了,去年有人载了好几船的盐铁进了蜀中,漕帮那些人连招呼都不打就将船给凿穿,至今那几船货还在岷江江底里喂鱼呢。不过他们也算有些道义,将船主人全胳膊全腿儿的送出了蜀中。”
郭业眯着眼睛突然问道:“那如果我能将你打通漕帮的关卡,今后凡你们十二连环坞的盐铁都能进入蜀中贩卖的话,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比在瘦西湖地盘上窝着,做抽头纳贡那种龌龊事要来得好?”
“废话,这当然好了!”
鹰眼老七脱口喊了一声,立马又质疑道:“可郭刺史您有这能耐?”
郭业瘪瘪嘴,鄙夷道:“少见多怪了不是?你忘记我祖籍何处了?你既然知道漕帮,难道你没听过漕帮的发源地就在益州陇西吗?你别以为我是朝廷中人就不懂江湖之事,呵呵,我会告诉你当年漕帮总舵主孙明延没有发迹之前,就是在我手底下混饭吃吗?我会告诉你,是我一手促成的漕帮吗?我会告诉你,漕帮十万弟子奉我为开山祖师吗?我会告诉你,凡漕帮诸事我都能作主吗?呵呵……
陇西郭业四个字,岂是随便叫叫的?”
“呃……”
鹰眼老七这下已经彻底失去了往日的心计和城府,走到郭业跟前,九十度弯腰心悦诚服地拜道:“郭刺史,咱今天真是长见识了,之前有眼不识金镶玉,都让屎尿蒙蔽了双眼,莫要怪罪才是!”
郭业甚是大度地挥挥手,笑问道:“不知者不罪,现在我再问你,总瓢把子,你可愿意与我联手共同对付扬州张家,助风雷堂渡过此劫,让雷堂主吉时出殡,入土为安否?”
鹰眼老七有些羞臊的低下了头,尴尬道:“郭刺史,您就别在折煞在下了。跟您一比,咱这总瓢把子就是个屁啊!”
“是极是极,”马千里也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儿来,大表忠心道,“郭刺史您都对我二人如此推心置腹了,这么赏我们脸,咱们怎能不兜着?干了,就跟郭刺史干了,张家今天若干使幺蛾子,咱们就干他娘的!”
嘭嘭嘭~!
一阵慌乱的拍门声打断了偏厅中的融洽气氛,一名风雷堂弟子在外头嚷嚷道:“余管事在否?古井巷张家的三老爷张元信,率着他们张府的家奴堵在咱们风雷庄大门外。说是要兴师问罪,不让咱们雷堂主走得安生!”
余管事一惊之下大喊道:“什么?张家这群狗崽子果然杀上门来了?”
郭业伸手摁住了即将暴走的老管事,阻道:“老管事莫要着急,今天风雷庄的事情,就是我郭业的事情,一切都有我扛着。”
鹰眼老七和马千里见状,知道出力的时候到了,纷纷撸起袖子嚷嚷道:“来来来,搞死这群王八操的,白事之上还来添乱,还讲不讲规矩了?”
“没错,死者为大,我们这就召集手下弟兄,跟他们先干上一把!”
郭业立马阻止二人,急急说道:“你们二人稍安勿躁,现在只是张元信纵奴捣乱,宿迁马帮和金陵净衣帮还没响应,所以还不到你们出力的时候。现在外头先由我来对付,等着我一声令下,你们再动手不迟!”
说着,郭业轻轻拍着老管事的肩膀,安抚道:“别急,我让张九斤和王八斤去府衙召来一众官员应该都到了,今天无论怎么样,说破大天去我都会让雷堂主吉时出殡,让他先入土为安,安生地往生极乐去!”
说罢便刹然转身,推开了偏厅大门朝着风雷庄大门方向步步行去,姑且先与张元信这厮交上第一锋再说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