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伸出手来一副死要钱的样子,高士廉见状立马瞪大眼珠吹胡子气道:“老夫就知道你小子无利不起早,不会这么好说话的。刚才是谁在说,但凡老夫有所求,你小子定会帮忙,不会推辞一二来着?”
不过高士廉的挤兑并未将郭业怎么样,他已经练就了水火不侵的铜墙铁臂厚脸皮,只见他依旧摊开掌心伸着手说道:“老大人,此一时彼一时也,若是你私人的事情,小子定会竭尽全力去帮衬。但寻龙点穴督造皇陵,这可是一项艰巨宏伟的工程,不是上嘴唇碰碰下嘴唇,动动嘴皮子就能办成的小事儿。嘿嘿,您老人家不会光让马儿跑,却不让马儿吃肥草吧?”
“得,谁让老夫求到了你小子手上,你要好处是吧?”
高士廉没好气地看了眼郭业,捋了两下须,沉吟道:“此次圣上下旨让老夫牵头礼部、工部为太上皇寻龙点穴督造皇陵,也就说,礼部、工部都要听从老夫调遣。这样吧,老夫向圣上禀明,让你为老夫的副手,协助督造皇陵等相关事宜。如何?”
郭业眼咕噜一转,问道:“让我做你的副手?可是官居一品?”
“呸,你小子想得倒美,这只是虚职罢了,你还真是贪得无厌,督造个皇陵,你小子居然还妄想着官居一品?”
高士廉不由分说击碎了郭业的美梦,不过看着郭业脸色骤变,立马又好言相劝道:“不过嘛,虽然只是虚职,但是在督造皇陵事宜上却能对礼部和工部进行调遣,想想看,届时你也能调动礼部尚书崔鹤年,工部尚书唐俭,这未尝不是一件美事啊?你小子不是整天念叨着要压崔鹤年一头吗?这就是现成的机会啊!”
“切!”
郭业撇撇嘴,一副不屑地口吻说道:“这只是一个临时岗位啊?而且还是虚职?暂时压他一头,暂时能对他们呼来喝去有啥用?这皇陵造完,哥们也得下岗了,不是?不妥不妥,这个好处太上不了台面了。换点别的,老大人,麻烦您换点能让小子动心的好处,成不?”
“哟呵?”
高士廉又是被郭业气得吹胡子瞪眼,佯怒道:“你小子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啊?说你胖,你倒是真的喘上了。爱要不要,不要拉倒,瞧把你能耐的。我看啊,你小子也就是个动嘴皮的主儿,真本事没几分,但这吹牛刮地皮要好处的本事却是越发地变本加厉了。”
郭业自然不吃高士廉这套激将法,耸耸肩,死猪不怕开水烫般地继续伸着手,索要道:“我无所谓啊,反正这寻龙点穴督造皇陵之事也跟我没一文钱的干系。再说了,我还乐得悠闲自在呢。明明跟我没关系,我却剃头担子一头热一脑门撞上去,我有病啊?得嘞,老大人,咱们喝酒吃菜,这事儿就到此为止,打住吧。”
“你……”
高士廉被郭业的无赖腔调给狠狠呛住了,愣是半句话都说不来。
此时的他就跟被新纳的小妾床上欢愉到一半,然后对方那女人说不做就不做似的,瘾头提到半空下不来了,委实难受的紧。
这个时候别说吃郭业府上的酒菜,就是给他老人家吃龙肝凤胆,也是索然无味啊。
突然,高士廉看到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菜肴,心中一动,提议道:“这样,你家夫人来长安也有些日子了,是该风风光光地回霍国公府认祖归宗了吧?”
郭业面色一变,问道:“老大人,你…你怎么知道我家夫人与霍国公柴绍的关系?”
“哈哈,傻小子!”
高士廉很满意郭业的惊讶,心中暗暗乐道,老夫屡屡在这小子面前吃瘪,总算将这小子震住了一次。
随即,略有得意的笑道:“傻小子,这种事情瞒得再紧也总有人知道。你别忘了皇后是老夫的外甥女,皇后知道这件事儿,老夫岂会不知?”
郭业恍然大悟,原来是长孙皇后传得消息,不过也是,上层圈子里始终没有秘密,尤其是这种张家长李家短的八卦。
高士廉问道:“怎么样?柴绍虽然是霍国公,大驸马,但在老夫眼中,他始终是晚辈。只要老夫肯帮忙,定能让你家夫人风风光光回柴家认祖归宗。呵呵,我想,这也是你小子一直暗暗憋着一口气,为之奋斗的事情吧?”
郭业显然大感心动了,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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