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侯爷,大理寺的官员带着十来个衙差闯入咱们侯府,说是要拿您回大理寺问话。”
此言一传进书房,霎时屋内生变!
郭业面容巨变,拍案而起,大声吼道:“拿我问话?凭什么?我岳父还未定罪,他们就想搞株连不成?真是反了他们!”
柴令文眼前一黑顿如天旋地转,整个人软瘫在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惊骇地看着郭业,喃喃道:“妹夫,怎么办?他们肯定是冲着父亲之事来拿你的。”
郭业见自己的大舅子吓成了惊弓之鸟,心里不由一阵暗暗失望,到底是没经历过大阵仗的人,一遇大事便丢了静气。
此时,他俨然猜到了所有的事情并没有表面看着那么简单,隐隐约约猜出了个中三昧。
倏地,他对那亲兵吩咐道:“通知下去,让张九斤和王八斤二人率府内亲兵,在侯府大门口外列阵。若这些衙差敢擅进侯府一步,统统给老子射杀,管他天王老子是谁。”
而后他对柴令文轻轻一摆手,冷静地说道:“别急,天还没塌下来。小小大理寺的一个官员带着十几个衙役就想拿我?哼,他们还不配!令文,走,随我会会这般不速之客先。”
有了郭业冷静从容的应对,亲兵已经从惊惶中走出,脚步匆匆地先返出了书房。
随后,郭业带着柴令文一起出了书房,朝着侯府大门口的方向缓缓走出去。
柴令文步履踉跄,倒是郭业,随着心中的脉络渐渐清晰,随着脑海中的疑团缓缓揭开,整个人变得越发气定神闲了起来。
……
……
此时,益州侯府大门处,已是剑拔弩张,气氛极为紧张。
张九斤和王八斤两人率领着五十名侯府亲兵,列成了一个左右双翼的扇形阵。
其中,左右两翼各有二十名亲兵,屈膝半蹲在地,挽弓搭箭,弓弦已然拉得半圆,随时都能疾射而出。
中间十名亲兵,各自拿着横刀牌盾,堵住了通往侯府门口的唯一通道。
五十名亲兵列出扇形阵,虎视眈眈地看着眼前的十数名衙差,愣是震慑得对方不敢擅自向前一步。
只见躲在一众衙差身后的一名绿袍官员跳脚骂道:“本官奉命捉拿郭业回大理寺问话,你们却拦路截住本官进府,你…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造你娘的反!”
王八斤在扇形阵后抽出横刀遥指叫阵道:“要想拿我家侯爷?真是吃了你娘的豹子胆了,信不信老子现在就下令儿郎们将你射成刺猬?”
张九斤亦是紧凑地附和道:“我家侯爷有令,擅闯侯府者,统统射杀!儿郎们,准备!”
哗啦~
十名刀盾兵同时举起盾牌,向前逼近一步。
喀喀喀……
这是左右两翼四十名亲兵将拉得半圆的弓弦再次拉得圆满,只要扣着箭矢的手指一松,箭簇随时都能疾射而出。
一触即发。
轰~
十数名衙役在长安城里享福安逸惯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抱头鼠窜连连又退了五六步,气得那个大理寺官员躲在人群中哇哇大叫,痛骂随行而来的衙差都是些贪生怕死之辈。
在他骂骂咧咧之时,郭业适时出现在了侯府门口,他居高临下地扫视了眼府门台阶下大理寺的这帮乌合之众,脸上现出鄙夷之色,径直问道:“是谁要拿本侯啊?站出来,别藏头匿尾的。”
一见郭业这个正主儿出来,那名大理寺的绿袍官员壮着胆挤出了衙差队伍,双手叉腰声色俱厉喊道:“郭业,你大胆,竟敢纵容府内私兵阻挠大理寺办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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