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快看,崔鹤年这老杂种出来了!”
“好家伙,你们快瞧,破庙里头至少跟出来三百多号人,你们瞧,他连门口负责把守的私兵都统统调走了。”
“狗日的,九斤,你跟马大人不会把崔府整座宅子都点了吧?你俩可真够手黑的哈。”
“放肆,你个憨货,怎么跟本官说话的?”
马元举一声低喝,立马让王八斤果断闭嘴,马元举身边的张九斤嘿嘿讪笑着,白了王八斤一眼,啐道:“让你小子嘴欠,该!居然这么不尊重马府尹马大人!”
此时,马元举已经率着一众府尹府的近百衙役来到了王八斤所隐蔽的区域。
而火烧崔府,调虎离山之计,正是出自马元举的手笔。
起初,马元举接到了张九斤的求救之后,便召集了府尹府上下近百号衙役。
可是这百来号衙役怎么可能从崔鹤年手中救出慧娘母女呢?崔鹤年已经将府中的所有私兵护院都调出来,驻守在这破庙内外看管人质来,马元举心知肚明区区百来号衙役根本不可能杀入破庙,安全救出赵飞轩的妻女。
同时,他也担心会逼得崔鹤年狗急跳墙铤而走险,最终伤害到人质的性命。
所以,马元举就想到了这招火烧崔府调虎离山计,没成想崔鹤年还真就乖乖上了当。
眼见着崔鹤年不仅亲自赶往崔府,还将大半数以上的私兵统统调离回去扑灭火势,马元举总算是粗粗松了一口气。他暗自想到,接下来营救人质这件事儿,区区几十个私兵看守难成气候,差不多是**不离十了。
这时,张九斤也是一脸佩服地竖起拇指赞道:“马大人,还是您高明啊,小小一计就让崔鹤年自乱了阵脚。”
王八斤兴许是刚刚被马元举喝骂过心里正郁闷着,不由嘟囔了一嘴,哼道:“依我看哪里还有费这个劲儿?马大人完全可以凭借长安府尹的名义,直接去领军卫府衙门调遣出上千兵马,然后撒丫子杀进破庙,抓崔鹤年一个现形,让老杂种吃不了兜着走。你瞧瞧,现在还硬生生放跑了他。”
“糊涂!”
马元举一脸严肃地瞪了王八斤一眼,低骂道:“领军卫府大将军殷天宗乃是长孙无忌的死党,若这事儿被殷天宗知道,只有通风报信给崔鹤年的份儿,哪里还轮得到你去营救被囚禁的赵氏妻女?”
王八斤顿时反应过来,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还真是冒失了,怎么把殷天宗、崔鹤年、长孙无忌三人是一伙的事儿给忘记了?
旋即,他也捧起了马元举的臭脚,赞道:“马大人,还是您老奸巨猾玩得转,哦不,您这是运筹帷幄,嘿嘿。”
“哼,懒得和你这憨货计较。”
马元举不屑地看了眼王八斤,然后振臂高举喊道:“众衙役听令,随本官杀入破庙,救出人质。记住,一切以人质的安全为首要选择,至于冥顽不灵反抗者,一律格杀勿论!”
“喏!”
“杀啊!”
轰~哗啦~
长安府一百来号衙役闻令齐动,统统配备着横刀盾牌、弓弩箭矢,撒丫子杀向了如今守卫薄弱的破庙。
张九斤望着一身儒衫却手执三尺青峰的马元举冲在最前面,赞赏道:“真是看不出来哈,这马大人虽说一介书生,却也是个血性男儿哈。”
王八斤纳闷道:“咱家侯爷不是说马元举此人虽正直不阿却迂腐得紧吗?我说九斤,他咋就想出了火烧崔府调虎离山这损招儿来的?啧啧,这可是在变相地抄了崔鹤年的家啊。”
马元举正直不阿却迂腐,张九斤也听郭业提过,不过他倒是想得开,笑骂了一句:“你瞎琢磨这些干嘛?他跟咱们侯爷交情莫逆,兴许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呗。你说说,跟咱们侯爷交好的朋友里,有几个是好鸟?”
“也对哈!”
“我说八斤,你也别傻愣着了,赶紧带着弟兄们冲吧。回头让马元举的衙役拔了头筹救了人质,咱怎么跟侯爷请功领赏啊?”
“对!”
王八斤立马打了个机灵,抽出腰间钢刀,高举喊道:“弟兄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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