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的功夫,郭业便开始浑身燥热,仿佛身上每一寸的皮肤都在燃烧,小腹好似有一团熊熊烈火在无休无止地沸腾,欲在身体内飞速窜动呐喊,吞噬着他脑海中仅有的那一丝丝清明……
“来呀,益州侯,你来呀~~”
云裳手指勾动,魅音迷惑,牵引着郭业步步跟着她走,朝着宇文倩所在的那处院落挪动。
大殿……甬道……回廊……院落中……
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已经是迫在眉睫,骑虎难下了。
退无可退,没有了丁点的回旋余地。
吱呀~
嘭!
她抬起小足一脚将宇文倩的房门踹开,轰~
一道人影从房中迅雷不及掩耳般扑来,狠狠将她摁住,只见宇文倩秀发飞扬,满面如熟透的红苹果般处处尽是汗渍,双眼充血赤红地叮着她吼道:“云裳,你…你到底给本夫人喝了什么?”
显然,宇文倩身上的药性也开始发作了。
呼~
云裳身后的郭业亦是如饿虎扑食般猛地一扑……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云裳倚在门口从面红耳赤地大汗淋漓中得到了释放和舒爽,而此时屋中,她竖起耳朵听了听,貌似已经没了动静。
“这个死人,足足弄了一个时辰,真是够厉害的!”
云裳又是嗔怨了一声,然后扭过头隔着门缝妄图窥视一下里头的情况。就在这时,突然——
“啊!”
又是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从屋内响起,发声之人正是宇文倩。
云裳暗骇,心道,怎么回事?
正要推开们,又听夫人喊了一句:“郭业,郭业,你这个无耻之尤的畜生,你这个趁人之危的禽兽!”
“呃……喔……”
貌似郭业悠然醒转一般打了个哈欠,却不理宇文倩,而是冲着屋外喊道:“云裳,你个浪蹄子,给老子滚进来!”
吱呀~
宇文倩神色慌张地低着头,心虚地走到房中。
此时,她发现宇文倩已经将床上的那条破毯子裹在了身上,秀发凌乱地蜷缩在了床头角落里,不过面泛红潮,汗水淋漓依旧挂在鬓角两边儿,看得出来,这是床第欢愉之后的表征。
而郭业呢,则依旧是光着身子浑身连件衣服都没遮掩,看着云裳。
云裳见罢脸上一羞,暗暗叱了一声,这个臭不要脸的死人!
不过她并未理会郭业,而是弱弱地看着宇文倩,低声说道:“夫人,您…您没事儿吧?”
宇文倩还未答话,却听郭业径直问了一句:“云裳,老子之前虽然整个人跟疯魔了一般,但清楚是你暗中做的手脚,你娘的,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云裳仍旧是低着头,不过弱弱回道:“没错,是我干得。我给你和夫人的汤里都下了药,是我们东厂番子惯用的‘催.情粉’!”
催.情粉?
尼玛,郭业当然知道这是什么玩意,这就是春药中的一种,而且是药性格外猛烈的一种。
奶奶的,阴沟里翻船,居然被这娘们下了春药!
他又要张嘴发问,却被宇文倩抢先了一步。只见宇文倩将充满仇恨的目光移动了云裳脸上,然后怨恨地问道:
“为什么?云裳,你告诉夫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