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说得头头是道,而且手舞足蹈眉飞色舞,恨不得在郭业跟前唱上两嗓子过过瘾。
二.逼!
这绝对是二.逼!
郭业看着眼前这个赵崇,自己当初竟然会以为坐镇虔州城的是个高人,没想到却是个坑爹的货色。
尼玛啊,这孙子就是一个戏迷外加纸上谈兵的二.逼货,真是仗了床弩之利啊。
一时间,郭业心里百般汗颜,自己两万多兵马,竟然会被一个纸上谈兵的戏疯子挡在虔州城外这么多天。
而阮老三的刀盾营,竟然会在这么一个纸上谈兵的戏疯子的手上吃了亏,硬生生折损了一半的刀盾兵。
这亏,真他妈是吃得恶心啊!
郭业脸上阴晴不定,一想起眼前这二.逼的手上竟然欠了自己这么多条人命,冷冷问道:“那虔州屠城也是出自你的手笔了?”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赵崇说道:“成者王侯败者寇,这怪不得我。而且戏文上也说,若要在短时间内让一个地方安定下来,就必须乱世用重典。戏文上也说,乱世唯强者当立于天下。所以,屠城自然免不得。想当年,冉闵攻下邺城,还关闭四门硬生生屠了二十万夷人呢。还有当年汉丞相曹操攻陶谦,屠得徐州城鸡犬不宁。再有西楚霸王项羽,啧啧,一生征战无数,曾六次屠城,其中更有坑杀活埋秦卒二十万。杀神白起更是了不得,一生屠城不计其数,至少有百万人死于他的手中。与他们相比,我这屠得虔州城十万贱民的性命,真是小巫见大巫了。还有……”
“别说了!”
郭业一声断喝,冲赵崇抬腿就是一记重踹,将其狠狠地踢倒在地,咬牙切齿道:“你他妈就是一个泯灭人性的疯子和不懂兵事只会纸上谈兵的蠢货,曹录勋!”
最后,郭业是歇斯底里地冲一脸气愤的曹录勋喊道:“将这个狗屁赵家的人渣给我拖下去,别让他死得舒坦,找上五匹上好的战马,将他五马分尸,我要让他在痛苦哀嚎中死去!”
“是!”
曹录勋右手一扬,猛地一挥,早有一旁摩拳擦掌的黑甲玄兵将赵崇拉了起来,紧紧架住。
曹录勋喝道:“将这个人渣拉到城外,五马分尸!”
“不,你不能杀我,我乃广元赵氏子弟!”
“郭大人,你乃朝廷命官,不能擅杀俘虏降将。”
“不,你不能杀我!”
“不……不要杀我……饶命啊!”
赵崇再是挣扎再是求饶,郭业依然无动于衷,冷冷地看着赵崇被远远拖走,直至拖下城楼,他都面色不改半分,冷峻肃然地看着赵崇被拖走的方向,狠狠骂道:“你这种人,我真没想不出一个留你性命的理由。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平民怨,更不能告慰我那些死去的将士。至于广元赵氏?呵呵,老子迟早都要对你们这些关陇世族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曹录勋怨气难消地补了一句:“郭大人,既然他们敢对无辜百姓屠城血洗,那来日平定叛乱后,我们便将这些没人性的关陇世家统统抄家灭族,斩草除根,一个祸患也不留才是!”
“正解!”
俨然,郭业对于关陇世族的拔除,又加深了一份狠劲。
“报…报报报……”
突然,一道人影冲郭业这边奔来,曹录勋比郭业早早看清来人,低声提醒道:“是前去占领西门的康郎将回来了!”
康宝一奔到跟前,就冲郭业大声喊道:“妹夫,西门拿下了!”
郭业微微点头,道:“拿下西门是迟早的事儿,犯不着你一个堂堂的郎将前来报信吧?”
“不是不是~”康宝喘了两口气,喜道,“我在西门城楼上,隔着黑水河依稀瞅见了岭南府那边的码头,貌似有船只正朝咱们这边过来,江船上正插着我们大唐的龙旗。应该是,是……”
跑得太快累得够呛,又气喘吁吁上了。
不过郭业已经猜到了他想说什么,脸上刚才因为赵崇而带来的阴晴不定顿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悦色,轻快地说道:“看来,卫公他们的速度比我们快,已经将岭南城拿下好些日子了。估摸着这艘插着我们大唐龙旗的江船,就是卫公派来传话的。”
贞观六年七月初六,夜,岭南城、虔州城相继光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