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管事不知郭业在想些什么,貌似有些冷场,紧忙又说了句:“对了,这次不单单是老汉和风雷堂前来增援郭大人您,还有一位沉默少语的俊哥儿率着数百人与老汉一起南下来着。对,童虎将军说这位俊哥儿叫米吉,刚从吐谷浑那边回到西川休整没几日,就收到长安那边一封书信了。好家伙,这位俊哥儿从西川出发与老汉等人一路南下,愣是半句话也没说过,就连他手底下的那数百人,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有的人身上背着绳索,有的人身上背着好几把弩弓,还有的人竟然腰里不是佩刀,而是挂着钩子,而且都跟那位米吉俊哥儿一样,不爱说话。如果不是童虎将军交代,老汉还以为这些人都是天生的哑巴呢。而且,而且……”
说到这儿,余管事有些弱弱地补了一句:“这些人怎么看怎么不像当兵的,更像是翻墙入院的那种贼盗。嗨,南下的路上老汉等人是住客栈,你猜他们晚上睡哪里?竟然是睡在树上或者睡在人家客栈的屋顶上。真是一群怪人!”
“米吉?他们竟然也被暗夜差遣过来了?”
郭业惊讶地呼了一声:“好家伙,暗夜这家伙连老子压箱底的宝贝都给我支使过来了,这是担心我在虔州城这边丢了性命啊。”
“对了,余管事,米吉他们不是与你同行南下了吗?怎么不见他们出现?”
郭业突然发现随着余管事他们进城之后,后面就空空荡荡,并未发现米吉他们的身影。
余管事回道:“他们并未进入广南路,而是转道前往了泉州沿海一带,不过他没跟老汉说他们去泉州做什么。”
郭业微微皱眉,心道,他们去泉州沿海一带干嘛?
“天,瞧我这记性!”
余管事轻轻拍了一下额头,从怀里掏出一封早已打开过的书信,递给郭业说道:“那位米吉俊哥儿虽然没说干啥去,不过临行分手前,他给了老汉一封信,说是让老汉转交给郭大人您。嗨,这一路上,他也就跟老汉开口说过这么一句话,真是金口难得一开啊。”
余管事说到最后时,免不得打趣了米吉这个闷葫芦一句。
郭业笑着解释道:“他们这些人都不爱说话,沉默少言已经成了米吉他们行军途中的习惯。余管事莫要往心里去才是。”
郭业接过来书信并未及时打开,而是冲不远处的薛仁贵挥挥手,喊道:“仁贵,先领余管事,还有风雷堂的弟兄去将骡车卸货,然后安排他们好好休息。”
薛仁贵点头应了一声喏,
紧接着,郭业冲余管事拱手笑道:“余管事,一路奔波劳累,先去休息吧。明日,我们再相商正事。总之一句话,今日你与风雷堂弟兄带着这么些霹雳弹,真是帮了我郭业的大忙。”
余管事客套道:“郭大人太客气了,这都是我等应当应分之事。那老汉就先带着弟兄们去卸货休息了。”
说罢,余管事重新上马一声喝令,领着风雷堂的弟兄紧随着薛仁贵,缓缓朝城中央方向行去。
待得余管事走后,郭业冲身边的一名亲兵挥挥手,喊道:“拿火把来!”
亲兵赶忙送来火把,借着火把的亮光,郭业打开米吉托余管事送来的书信,细细看了一起来。
看过之后这才发现,原来这封信并非是米吉写给他的,而是远在长安的暗夜借着米吉的手呈送给自己的。
而信中的内容倒是有趣,在信中,暗夜除了向自己交代了米吉前往泉州沿海一带的真正目的之外,还跟自己说起了自己南下平叛之后,长安那边发生了一件非常非常有意思的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