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莫非这些混账去洛阳拜访你时,并未跟你说明我此番请你来长安的来意?”
“呵呵,信口雌黄,郭业啊郭业,你真是撒谎也不带脸红的。”
长孙无忌又是一番讥讽道:“拜访?请我来长安?你的人一来我家,便破门而入,我想问你,有你们这么拜访别人府邸的吗?至于请我来长安,更是无稽之谈。你的人杀气腾腾地来到我府中,吓煞了我府中老奴不说,还威风凛凛地跟我喊道,奉郭大人之命请你长安走一趟。老夫一个不从,你的人便直接将我五花大绑起来,扔到马车上强行带到了长安。郭业,你如今是圣上跟前的第一红人,我长孙无忌早已是日暮西山,呵呵,你威风了,合该我长孙无忌今日遭你毒手。不过老夫最后还有一两句话要说——“
说到这儿,长孙无忌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仰着头,用手指了指头顶一片天,郎朗喊道:“郭业,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今日任你逞猖狂,来日必有报应时。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说罢,长孙无忌将心一横,头一撇,完全不再理会郭业,一副你要杀便杀,休要再啰嗦聒噪。
面对着长孙无忌最后一番诅咒,郭业心里也恼火。
不过他恼火的对象并非口出恶言的长孙无忌,而是一旁坐在轮椅上的暗夜。
只见他戟指暗夜,怒斥道:“你瞧你的人都干了些什么烂事儿?老子让他们去洛阳请人,你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他们连本官请长孙大人回长安的用意都没说,就将长孙大人野蛮地绑回长安来。混账啊混账,都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你现在就给我回去,将此次出门办差的人重大二十军棍,以作惩戒!”
暗夜也知道自己的人这次真是捅了篓子,竟然这么草率野蛮地办差,真是欠收拾欠管教。
不过他也暗暗庆幸,好在大人护短,仅仅是二十军棍的惩戒,打完之后顶多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这种惩罚也算是大人网开一面了。
于是,暗夜嗯了一声,冲客厅外招来两名随从,让他们将自己的轮椅推出客厅。
此时,客厅之中,仅剩郭业与长孙无忌。
郭业冲暗夜训斥一番过后,长孙无忌虽然怒气未消,但对郭业的揣测也不再像刚才那般了,有那么一点点相信郭业之前的解释了。
不过,仍旧一言未发。
郭业拱拱手,向长孙无忌作了一个长揖,歉意道:“长孙大人,下面的人办事不力,我稍作惩戒,还请长孙大人雅量,多多恕罪。郭某在此向你道歉了!”
这次郭业倒是没有装模作样,这番言辞的确是发自肺腑的。
他换位思考,自己若是跟长孙无忌一样平白被人破门而入,平白被人强行绑缚,一路颠簸到长安,肯定也是恼火有气。而且发号施令之人还是当初的政敌。
但是,尽管如此,长孙无忌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丝毫没有理会郭业,一动不动地站在客厅中。
郭业见状,只得缓缓道出此番请他到长安的来意:“长孙大人,请消消火,郭某此番请你来长安,并非是为了你我当初的仇隙。而是为了你的妹妹,当今的皇后娘娘!”
为了皇后?
长孙无忌神情骤变,一脸忧色地看着郭业,心急如焚地问道:“郭业,怎么回事?我妹妹出了什么事儿?”
郭业一见长孙无忌的突兀变化,心中又是轻轻吁了一口气,暗道,看来长孙无忌对他的妹妹长孙皇后,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关心。好啊,只要他还念着兄妹之情,那这事儿还真有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