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关系啊。
前些日子,关于迁徙中原佛门前往扶桑,李二陛下还下旨让六部尚书配合自己,郭业与段志玄还有过会面呢。因为对方掌管着户部,无论是户口登记还是钱粮调配,郭业都要大力借重着对方。
不过段志玄还有一个弟弟,他还真是没听对方说过,毕竟交情还没到那个份儿上。
如今朝廷六部尚书中,多数都有各自的派系和阵营,自打武德旧臣系被赶出朝堂,长孙无忌又被罢官削爵之后,户部尚书换了一茬儿又一茬儿,如今这段志玄正是李二陛下亲自指定的户部尚书。
而段志玄之人不在三系之中,深得李二陛下的信任。
郭业细数段志玄的过往,貌似大唐立国之后,他就从出任金州刺史开始,一路迁升,直至西海道行军大总管。后来又被李二陛下召回长安,因为一时无法找到合适的位置,所以闲置了很长一段时间,直至近来才被启用为户部尚书一职。难怪段志德能从西海道行军副总管,莫非是李二陛下想要补偿
段志玄,所以将这份人情找补到了他的弟弟段志德身上?
不过现在再琢磨这些都晚了,因为王伯当已经将段志德给一刀杀了。
堂堂镇守吐谷浑道的大将军,堂堂樊国公、户部尚书亲弟被杀,这事儿岂能等闲视之?动静委实太大了。
郭业现在很难理解,王伯当与段志德这两人应该是风牛马不相及也,怎么王伯当会将他杀了呢?
于是,他问道:“你与段志德昔日可有仇怨?”
王伯当摇头,道:“当年隋末逐鹿,这人只不过一小小校尉,某家从未与他有过嫌隙。呵呵,他也不够格。”
日,这个时候还摆谱装逼,郭业一阵无语。
于是又问:“那是因为你与他哥哥段志玄?”
王伯当还是摇头,道:“段志玄此人在隋末大战虽也是战功卓著,不过我与他倒没有接触,也谈不上嫌隙。”
既然不是仇杀,郭业又问:“难道是段志德这人在出任吐谷浑道大将军之后,干了什么贪赃枉法之事,所以你看不过眼,心生愤怒之下直接将他一刀了断?”
王伯当还是摇头,道:“此人出任吐谷浑道后,虽庸碌无为,但镇守吐谷浑七城倒也安生。”
又不是这个原因?
郭业费解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干嘛好端端地将他杀了啊?以你的性子,怎会无端去杀堂堂镇守一道的大将军?王前辈,你跟我说实话,段志德到底有什么罪过值得你出手将他杀之?”
王伯当苦笑道:“没有,都没有,某家不是说了吗?是了一个不该杀之人!”
“你的意思,是错杀???”
郭业惊道:“难道这里头有什么误会不成?”
王伯当道:“确切地说,也不是错杀!”
“前言不对后语,既不是该杀之人,又非错手杀之!”
郭业摊摊手,有些愠怒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将段志德杀了,以至于你如此狼狈逃离吐谷浑,潜藏回长安来寻我?”
王伯当叹息一声,低下头有些羞于启口,不过在郭业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他最终道出了实情:“因为一个女人!”
卧槽儿!
因为一个女人?
王伯当,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物,这个已经四十来岁的男人,竟然因为一个女人,对一个堂堂镇守一道七城的大将军下了杀手!
这太不可思议了!
更是太过滑稽了!
他不可置信地再次问了一句:“你确定?就因为一个女人,因为情…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