隶兵或者被人发现我们的行踪,死得先是你!”
“一定一定~”
这下人现在只求活命,哪里还敢使什么幺蛾子?
在榔头的押解下,下人带着郭业几人果真另辟奇径,穿过水榭花园的遮阴处,又钻了一个小门,顺利抵达了嘎达儿平日居住的内院。
不过因为今天晚上的日子非常特殊,所以这个院子里并没有往日那种层层把守,反而是连个鬼影都看不见,统统被撤换了下去。
这也间接地给郭业他们验尸提供了便捷。
进了内院之后,左右四周的房间全部房门紧闭,屋内并未点灯漆黑一片。
唯独中间那个屋子是烛火大盛,估摸着至少点了几十盏的蜡烛,照映得半个院子都亮堂堂的。
院里空无一人鸦雀无声,却有半院的火光,多了几分寂寥,少了几分阴深。
下人一指那间亮光的房间,说道:“那间就是我家主人停尸的屋子,现在院里空无一人,几位英雄好汉是安全的。”
郭业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下人抬手指了指架在脖子的匕首,然后问道:“现在小人已经给几位好汉带到这儿了,是不是可以放小人回去了。”
“嗯,没问题!”
郭业冲榔头瞥了一眼,然后微微点了一下头。
榔头心领神会,先是将架在下人脖子上的匕首缓缓收了起来,紧接着——
嘭~!
划手为刀,一记掌刀重重地劈在了下人的后脖子上。
“哼唧~”
下人呜咽一声,眼前顿时一黑,身子瘫软吧唧倒在了地上,晕阙过去。
郭业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放他安然离去?万一这孙子招来那些奴隶兵,他们就玩大发了。
随即,他看着地上昏阙过去的下人,嘀咕道:“我不会杀你,不过委屈你一下,先睡上两个时辰再说!”
随后,他冲榔头吩咐道:“找个空房间,将这厮先扔到里头去。估摸着我们走后,他自个儿便能醒来。”
“属下晓得。”
嘿哟一声,榔头扛起那下人直接去了另外一间黑着灯的屋子。
郭业左右看了一眼身边的砒霜和斑鸠,说道:“走,我们进去看看,看看这嘎达儿是真的暴毙而亡,还是另有起因!”
“是!”
两人一声应和,随着郭业走向了停尸房间。
吱呀一声!
郭业伸手推开房门,一股令人作呕的异味儿顿时扑面而来。
霎时,他捂住了鼻子,砒霜和斑鸠更是皱着眉头急急将鼻子掩住。
“不用验尸了,此人根本就不是暴毙而亡!”
郭业捂着鼻子站在房间门口,看都没看嘎达儿的尸体便直接下了判断。
“为何?”
“大人怎么知道?”
砒霜和斑鸠相继发问,充满好奇。
郭业缓缓放下捂着鼻子的手,然后居然狠狠地嗅了几口令人作呕的恶臭,随后才走近陈放嘎达儿尸体的床榻。
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砒霜他们的问题,而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会这么巧?难道这嘎达儿之死还跟我们东厂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