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还真能筹集一大笔钱,支撑扶馀国打个三五年的仗,还真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郭业总感觉里面有什么不对,想了想,问道:“暖暖公主你这次回来,怎么朝廷连个通告都没有?难道暖暖你是秘密回大唐的吗?”
鱼暖暖无奈的苦笑道:“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秘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人知道我要出卖长乐坊大钱庄的份子了。不过我也确实不是正式回大唐的,我这次回来并没有通知大唐朝廷。”
郭业不解的问道:“暖暖你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
鱼暖暖瞪了郭业一眼,道:“我又什么难言之隐?主要是我的亲生父母,现在的扶馀国主,不许我打着扶馀国公主的旗号,觐见大唐天子。既然不能觐见大唐天子,我便不能暴露身份了。免得到时候,双方都尴尬。”
“哦?这又是为什么呢?”郭业问道。
“他们其实都对陛下有成见,他们说现在的大唐天子的皇位是弑兄屠弟,凌迫老父得来的嘛~得位不正,十分的不光彩。他们不耻大唐皇帝的为人!所以交代我不准觐见大唐天子!”
呃……
郭业傻眼了,心里默默替李二陛下挽尊,这人品,还真是掉到渣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做人真是失败到家了。
李二陛下就这么点儿亏心事,弄得天下人尽皆知的。
也许只有时间才能冲淡一切,其实后世李二陛下的名声远比现在要好,被称为千古一帝。他在位时期,被称为贞观治世。历史上少有皇帝的地位能和李二陛下比肩。
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呀!
郭业还得替李二陛下说好话,毕竟李二陛下对郭业还是不错的。
郭业替李二陛下辩解道:“自古以来,皇位之争,就是极其残酷的。虬髯客和红拂女两位前辈,远在海外,未必能了解内情。其实陛下也是有苦衷的,当时情况,如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陛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鱼暖暖摆了摆手,阻止郭业继续往下说,道:“你和我说这些没用,其实,这还不是我父亲讨厌陛下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原因是我们扶馀国和扶桑连年征战,双方早就结下了血海深仇,不可能和解了。”
郭业问道:“你们和扶桑打仗,又关大唐什么事?为什么因此厌憎陛下呢?”
鱼暖暖停了一下,喝了口水,道:“因为现在大唐天子对扶桑比较友好,还派遣僧侣远渡扶桑,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吧,对于扶桑的技术和文化都是有好处的。可是对扶馀国却没什么表示。父王恨屋及乌,自然对大唐就看不上眼了。临行前特意交代我,扶馀国绝对不能向大唐称臣!”
这下完犊子!
听完鱼暖暖的话,郭业心里一凉。
本来郭业还打算让扶馀国和大唐也建立外交关系,利用大唐的影响力,缓解扶馀国战略上的不利局面。
现在看起来,此路不通!
虬髯客这厮也是个倔脾气!
其实这事,虬髯客埋怨的有点不占理。
人家扶桑派遣使者,远渡重洋来大唐称臣。李二陛下总得有点表示吧。拒人于千里外,实在不是待客之道。
你扶馀国呢?立国之后,从来没有向大唐派过使节,从官方层面来讲,大唐朝廷是不知道有扶馀国这么个国家的。难道还有大唐帝国主动派使节去扶馀国?李二陛下素来好面子,可丢不起这个人!
郭业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那暖暖你这次回来,除了卖掉长乐坊大钱庄的分子之外,就没有其他事了吗?”
鱼暖暖用手轻轻抚摸了摸郭业的额头,伤感的说道:“我这次回来,一方面就是打算把我长乐坊大钱庄的份子全部卖出去,筹集军资。再就是探望一下我的义父,稍报他的养育之恩。还有就是见见你们这些长安城的朋友们,跟你们道个别。然后,我就会返回扶馀国,专心做我的扶馀国公主了,不会再回大唐了。这次,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听鱼暖暖说不会再见,郭业心中憋闷,在花厅里走来走去,思考了一会儿,对鱼暖暖斩钉截铁的说道:“想当初钱庄是你我加上梁二少三人一起搭建起来的,钱庄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事。长乐坊大钱庄的份子,你不能说卖就卖!我郭业身为钱庄的一份子,坚决反对你转让卖掉钱庄股份!”
鱼暖暖惊愕无比的看着郭业,想不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翻话来。
她想不通郭业为何如此不通人情,如此冷漠!
钱庄的股份和扶馀国的千万条人命比起来,孰轻孰重?郭业会分不清楚?
一念至此,鱼暖暖不由心里恨恨,难道郭业利欲熏心,一心钻进钱眼里面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