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面子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郭业强忍怒气,温和的说道:“孙子善,你近前来。”
孙子善紧走几步,“老师您有何吩咐?”
“滚!”郭业努力压低音量,厉声说道。
一直到宴会开始,朝廷中的大臣,除了士林清流系的几位大佬外是一个也没来。
建成余党系的大佬魏征、韦挺不见踪影。
天策旧臣系来了大猫小猫三两只,至于大佬么,房玄龄好歹送了贺礼,其他人连礼都没送!
三系之外呢?那就更别提了!
最让郭业气愤的还是刚拿了郭业好处的段志玄,这孙子也没露面。郭业发誓,以后一定要给段天豹小鞋穿。
反正过几天王伯当就要远赴扶馀国,段志玄手里就没有郭业的把柄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郭业报仇,从早到晚!只争朝夕!
郭业的窘态,士林清流系几位大佬岂会看不出来?只是故作不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最后,还是陈康陈仲达老实稳重,打破僵局:“郭兄,你可知为何朝中大臣只有我们几个祝贺你的乔迁之喜么?”
“愿闻其详!”郭业眼前一亮。
郭业的好朋友马元举,吃了一口菜,喝了一口酒,好整以暇的说道:“年龄不到三十岁,郭业你就做到了礼部尚书的位置上,爵封平阳郡公。再过几年,一个宰相总是少不了你的。如今你又成为第一个搬进朱雀坊的大臣,圣眷正隆呀!如此成就,我这个做好朋友的都眼红,何况其他人呢?”
郭业听了,长出了一口气,道:“原来是他们羡慕嫉妒恨呀。没关系,不遭人嫉是庸才,我郭业不和他们一般见识!”
郭业嘴上是这么说,被人孤立的滋味还真不好受,面现郁闷之色。
孔颖达老尚书,沉声说道:“也不是全然如此,主要是郭业你的崛起,打破了朝中三系的平衡。如今朝中,士林清流系,天策旧臣系,建成余党系势均力敌,形成均势,风平浪静。可是陛下,把朱雀坊的宅邸赐给了你一座,这是本朝以来,大臣从来没有的荣誉呀!可这样一来,也在朝中掀起来轩然大波,同时也把你逼到了风口浪尖上,是福是祸,老朽愚钝,暂时还看不出来!”
陈康陈仲达补充道:“还有一个,就是朝中另外两系想向我们士林清流系示威。他们就是想告诉人们。礼部尚书又怎么样,御赐朱雀宅府邸又怎么样?没有他们两系的支持,那就什么都不算!”
马元举冷笑道:“他们这是在作死。这可是陛下亲自下旨的乔迁之喜,他们不来,就是不给陛下面子!”
孔颖达泼冷水道:“怕就怕的是陛下乐见如此!圣心难测呀!”
郭业听了,满心狐疑。
嘿,看来这搬进朱雀坊也不是什么好事,难道李二陛下又开始坑我了?
正在这时,孙子善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不好啦,不好啦,陛下派人来传旨啦!”
郭业心想给孙子善安排迎宾职务,是自己今生最大的失误。皇帝传旨,怎么和“不好了”联系在一起的?
原来孙子善被郭业训斥之后,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今天不对劲儿,莫非朝廷的风向有变化?平阳郡公府要大祸临头?
孙子善越想越怕,又不敢开溜。正在这时,李二陛下派人来传旨,孙子善心想莫非那话儿来了,这才有了孙子善跌跌撞撞跑进来的一幕!
来传旨的乃是郭业的老熟人——顺公公!
李二陛下派他来传旨,足见郑重。
郭业等人刚要跪下,却被顺公公拦住了。原来并不是李二陛下下达的正式的旨意,李二陛下只是要顺公公转交一份贺礼给郭业,祝贺郭业的乔迁之喜。
既然是李二陛下派人送出贺礼,起码说明,郭业现在在李二陛下心中,还是有以一定分量的。
仕途清流系的官员们都松了一口气。
李二陛下的贺礼,是一幅墨宝。
上面写的什么字?在场的众位官员都翘首以盼。
郭业命人打开来,只见上面只有四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