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也不好纠缠,道:“不知这辽东城中是何人做主?”言外之意就是高鑫德你行不行呀啊,能不能保护我们在辽东城的安全。辽东城内,如果渊海子霸翻脸了,您要是顶不住的话,我们可就歇菜了。
高鑫德道:“虽然渊海子霸一向是不听调遣,不过辽东城内还是高某人为尊,请上国天使放心!”
长孙师冷笑道:“刚才还听说高城主身体不爽,不能迎接我们。现在看来,高城主的身体还是很不错的嘛!”
郭业不能一直和高鑫德打擂台,长孙师就得扮这个黑脸了。
高鑫德道:“说来惭愧,本来下官打算今天一早就出城迎接上国天使的。不过昨晚那个渊海子霸突然来找下官喝酒,等下官醒过来的时候,已经错过时辰了。实在是死罪。”
高鑫德一推二六五,把坏事都推到渊海子霸的身上,仿佛自己就是那纯洁无害的小白兔似的。
郭业可不相信他有那么无辜。
如果渊海子霸成功羞辱了郭业,高鑫德做为辽东城主自然有他一份功劳。如果郭业收拾了渊海子霸,那也正好打击了渊海子霸的嚣张气焰。
无论如何,这个高鑫德都是坐收渔翁之利。说不定昨晚被渊海子霸灌醉,是他故意为之。
政治上的事,向来都是难得糊涂。郭业也不挑破,道:“原来如此,说起来还都是这个渊海子霸使得坏,怪不得城s主。”
一时间气氛缓和下来,高鑫德就招呼郭业入城。两队人马合为一队,郭业和高鑫德并辔而行。
高鑫德道:“今日不能出城远迎,实在是高某的罪过。接下来的路,请上国天使放心,我国国主已经下达了旨意,由高某亲自护送上国天使到平壤。有何招待不周之处,郭大人尽管指出来,高某定然竭尽全力,不让上国天使失望。”
“哦,高城主要护送本官到平壤?这辽东城满城百姓可怎么办?”
高鑫德愤然道:“高某走后,这个辽东城城主之位就是那个渊海子霸的了。”
“辽东城地处边境,正需高大人这样老成持重的人把守,交给渊海子霸这样的粗鄙之人,恐怕对大唐和高句丽都并非幸事呀!”
高鑫德一拍大腿,道:“谁说不是呢!当然,我不是说护送郭大人的差事不重要。不过旁人也就罢了,把辽东城交到渊海子霸这种人手中,我还是真不放心。他早就惦记我的城主之位了,也就是借着这个由头,把我踢走,实在是一个卑鄙小人!”
“高大人,您姓高,这可是高句丽的国姓啊,难道朝中势力还不如这个渊海子霸?”
高鑫德苦笑道:“说起来,我和当今国主婴阳王还没出五服,也算是王族中人。不过这个渊海子霸也不是没跟脚的,他是现在莫离支渊盖苏文的堂兄。说句不该说的话,如今,我们国主宠信渊盖苏文甚于我们这些王族中人。我也就斗不过这个渊海子霸了。”
“莫离支?”
“莫离支是我们高句丽的最高官职,地位仅在国主之下。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掌握全国的军政大权。相当于大唐的……”说到这里,高鑫德说不下去了,莫离支在大唐还真没有对应的官职。如果真要找的话,那只能是皇帝了。可莫离支要是算皇帝的话,那荣留王该往哪摆?
“这么说来,高城主您和这位莫离支并不和睦?”郭业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效忠的是荣留郡王殿下,和这渊盖苏文势同水火!”
呃……婴阳王还没死呢,下面就斗成这样了。
交浅不言深,郭业随口一问,高鑫德竟然竹筒倒豆子,全给说出来了。这可实在是不符合他一城之主的身份。
是这位高鑫德太老实呢?还是有意为之?
郭业若有所思,得寸进尺,说道:“听说骷髅山上风景尤佳,本官想要游览一番,还请高城主安排一下,郭某感激不尽。”
高鑫德摇头道:“不是下官不给上国天使面子。而是外国来使,该走什么路线,都是由我国朝廷钦定,下官官微职小,实在是无此权力啊!”
辽东城城主可不算是小了。高句丽境内,除了平壤城,就是这个辽东城城防坚固,非是位高权重之人,不可能成为辽东城城主。高鑫德这样说,是有意推脱。
把郭业等人安排到馆驿之中,高鑫德就告辞离去了。
郭业把斑鸠、长孙师叫到了房间之中,商量对策。
郭业道:“听这高鑫德的意思,我们以后去哪都得听高句丽的安排。这样,我们不仅骷髅山去不得。侦查高句丽的山川地理,也十分的不便。这次出使高句丽,算是失败了一半了。不知你们有什么办法?”
长孙师道:“没有那么严重,实在不行的话,下官我可以暗中潜出,查探一番。可是不能公开活动的话,效果要受到一定的影响。”
他还真是什么都会!
斑鸠道:“此为下策,不得已而为之。关键还是我们得取得自由活动的权力。我们不光要查探山川地理,还要看看高句丽的风土人情,不是秘密查探一番,就能了解到的。”
郭业道:“如此说来,事情的关键还是在这位高城主身上。要想让人就范,无非是临之以威,诱之以利,就看这个高城主,吃哪副药了!”
正在这时,听得有个侍卫在门外高喊:“辽东城城主高鑫德到!”
郭业闻言不由迟疑,这个高鑫德不是刚回去吗,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