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一个字,就被斑鸠一把将嘴巴给堵了个严实!
郭业故意责怪道:“公主,这种事怎么能当着人的面来问?太伤男人的自尊了!”
善花公主瞥了他一眼,道:“你这个人最会编故事,谁知道你说的真的假的!”
这一眼真是风情万种,郭业的骨头都要酥了!
郑菲菲早已察觉到了善花公主和郭业的猫腻,在一边嘟囔道:“呸,监守自盗!”
长孙师看看没什么事情了,冲郭业拱手道:“郡公,末将去外面看看,这个日月山庄里有古怪!”
找到了郭业,算是皆大欢喜,此时天光已经大亮。
人们劳累了一夜,肚子早就饿了,荣留郡王就安排人生火做饭。厨房里的食材都是现成的,不一会儿酒宴就摆上了。
人们开怀畅饮,只有荣留郡王高建武愁眉不展,郭业问道:“荣留郡王,因何事烦心?”
高建武道:“现在渊男建还没醒过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这可不好交代啊!”
郭业道:“这还不简单,就说他意图对公主不轨才遭此难!那渊盖苏文总不能不讲道理吧?”
高建武道:“问题是没有证据,单凭公主的一面之词,恐怕交代不过去。”
郭夜道:“我可以作证!”
高建武道:“没有您作证还好。要是有了您作证,就得有人说,大唐和新罗结盟,陷害高句丽人。一有这种流言传出,事关国家大事,可就更麻烦了。”
一说结盟之事,斑鸠想到了一个问题,道:“荣留郡王,善花公主此来是为了参加神仙风流会,这个神仙风流会,到底是什么呢?”
高建武道:“神仙风流会,关键在于‘风流’二字。它是风流教……”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报,“王爷,不好了,外面来了几千人马,把咱们给包围了。领队的是莫离支渊盖苏文,让您出去说话。还说……”
“还说什么?”
“还说让您赶紧把渊男建交出来!”
这下可完了!
高建武浑身都在颤抖,口中喃喃不已。
到了高句丽这么些日子,郭业也看出来了。在高建武和渊盖苏文的政治斗争中,高建武是处于劣势地位。你就看高建武对敌的档次。他整天跟渊男建较劲,都不占上风。人家渊盖苏文可是三个儿子呢,渊男建只是其中的一个。
再说渊盖苏文都没出手呢。
请将不如激将,郭业在一边拱火,道:“荣留郡王,莫非怕了莫离支?”
高建武果然上道,瞬间一脸不屑地哼道:“我还怕他?笑话!”
看着郭业那意味深长的眼神,高建武嘴巴一咧满脸苦逼地解释道:“渊盖苏文掌握着平壤城大部分的军队,所以本王对付起他来束手束脚。不过,在朝堂之上,本王可是战着上风。父死子继,天经地义,大部分朝臣,包括很多姓渊的,都是向着我的!”
郭业一听这话更没信心了,枪杆子里出政权。人家渊盖苏文掌握了枪杆子,又得到了婴阳王的政治支持,高建武凭什么和渊盖苏文文斗?不过他也纳闷,婴阳王怎么就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偏偏喜欢一个外人呢?
郭业道:“既然如此,还请荣留郡王出面斥责莫离支。让他速速退兵!”
高建武一听当场就怂了!
说话都不利索起来,道:“这个嘛……虽然本王不怕莫离支……不过……这事咱们实在是有理亏之处……俗话说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善花公主没怎么样,渊男建可是彻底废了!”
高皮皮道:“我有一个办法,可解王爷之忧?”
“什么办法?”
“不如找一个替罪羊交给莫离支,只要大面上交待的过去。想必莫离支也发作不得!”
高建武冷笑道:“哦,那你说让谁做这个替罪羊啊?”
高皮皮沉吟道:“这个人首先得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才能让莫离支消气。普通人肯定不行,必须是有官职在身的。官还不能太小,像我这种有官无职的肯定不行。至于官太大的,如您和平阳郡公……那就更不行了。依我看……”
高皮皮说着故意往门口瞅了瞅,可惜挂着门帘呢,什么也看不见。
高皮皮接着道:“依下官看,长孙师就蛮合适的!”
“去你麻痹的合适,谁动我兄弟我灭谁!“
郭业冷笑道:“行啊,高皮皮,出息了!高大人你可真够狠的,小心机藏着这么深呐?郭某还真走眼了。是不是长孙师一死,你丫就大仇得报了!”
“平阳郡公误会啦,下官这是一片公心啊!如果不交一个人出去,莫离支能善罢甘休?恐怕咱们这里的人都没个好儿呀!”
正在这时,长孙师掀开帘子走了进来,道:“听说有人要拿长孙当替罪羊?”
合着他在外头全听见了!
高皮皮道被抓了个现形,反正是撕破脸了,道:“长孙将军,牺牲你一人,就可避免一场大战,实在是功德无量。长孙将军何不成全大伙呢?”
长孙师点头笑道:“就算咱家死了,你高皮皮头上那点绿还在啊。难不成咱家一死,你就能摘了绿帽子王的诨号?”
“放屁!”高皮皮又神经衰弱了。
“滚你娘的,老子这辈子就看不得的就是你这种没胆没卵的阴险小人!”
说着话,长孙师一抖手就是一个飞镖打了出去,正中高皮皮的哽嗓咽喉。
“啊!”
高皮皮当场毙命!
他这一下毫无征兆,不问可知,飞镖在进门前就握在手里了。
高建武突见变故,又惊又怒,喝道:“你…你竟然当着本王的面杀人!”
长孙师微微一笑,道:“荣留郡王不必惊慌,高皮皮不过一小人尔,死不足惜!长孙此来,是特意来告诉您,庄外的围兵不足为惧!因为我发现了日月山庄的一个大秘密!”
高建武冷笑道:“你就拉倒吧。渊盖苏文可不是善花公主,能有那么好骗?”
长孙师仿佛智珠在握,自信十足地笑道:“荣留郡王,请随我来!本将带您去看看渊男建干的好事,你见过之后便会全知。哼,渊男建这畜生,他若不死,天理难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