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支文德这句话刚一说完,就听府门之内有人哈哈大笑:“乙支叔叔,您这么大岁数了,怎么不在家享享清福,含饴弄孙。搀和我们这些小辈的事情干什么?”
紧接着就从门里走出一个人来,正是渊盖苏文!
乙支文德背着手,面色严肃,道:“莫离支,好大的架子!老夫在您的门前站了这么久了,您现在才肯露面,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莫离支大人。怎么着,要不要老夫给你磕一个?”
从官职上讲乙支文德的官位还真在渊盖苏文之下,不过渊盖苏文可不敢在这位老人家面前拿大!
尽管心里面腻歪,渊盖苏文还是跪倒在地:“乙支叔叔,您这是哪里的话?您不光是西部大人,还是我高句丽救亡图存的大功臣。别说我一个小小的渊盖苏文,就是国主婴阳王见了您,也得客客气气的。乙支叔叔在上,小侄渊盖苏文给您磕头了!”
乙支文德哼了一声,道:“起来吧。老夫这年纪大了,久不过问朝政。也不知道现在说话还好不好使。”
渊盖苏文早就在门口听到这老家伙想干什么了,道:“您说的话,当然好使!不过……”
“嗯?”
“小侄对您当然是万分敬仰,丝毫不敢忤逆。可有些人,看您年纪大了,就难免欺您年老。在您面前进些谗言,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所以,您听到了什么,可要三思而后行,不可全然当真。要不然侄儿受了委屈是小,影响了您的一世令名是大……”
乙支文德嘿嘿冷笑:“不错,不错。果然是伶牙俐齿!国主提拔你当莫离支,还真没看错人!”
渊盖苏文揣着明白当糊涂,就把乙支文德讽刺的话当夸奖:“乙支叔叔谬攒了,侄儿愧不敢当!”
一只老狐狸和一只半老狐狸,表面上一团和气,扯了半天闲篇硬是没扯到正题上。暗地里,却是刀光剑影,寸步不让!
乙支叔霸却没这等耐性,道:“爷爷,您跟他扯这个干嘛!您就让他把我那杨叔叔给放出来!他要是答应的话还则罢了,要是敢不答应的话,嘿嘿……”
渊男生道:“你想怎么样?”
“你就等着入洞房,做我的妹夫吧!”
渊男生赶紧躲在一旁,眼睛望天,企图置身事外!
乙支文德咳嗽了一声,道:“叔霸,此处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还不快快退下!”
虽获他干笑一笑,道:“老贤侄,刚才男生这孩子跟老夫打了个赌。唉,老夫英明一世,竟然输了!”
渊盖苏文诧异地问道:“您不是赢了吗?”
“要不怎么说老夫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老夫虽然赢了比赛,可是把孙女输了啊!男生这孩子真聪明,因为喜欢我那孙女,故意输掉了赌赛,把老夫都给算计了!看来老贤侄你是后继有人啊!咱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商量一下两个孩子的婚事?”
渊盖苏文听明白了,乙支文德这老东西是得了便宜卖乖,在说反话呐。
随即,他不悦道:“乙支叔叔,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您这么大的人物,设下套来为难一个小孩子,可太有失.身份了!”
乙支文德却得理不让人,道:“小孩子?”他手指渊男生,道:“男生孙儿,你今年多大了?”
渊男生道:“三十有二!”
乙支文德道:“三十二岁还是小孩子?真是让人可发一笑!你渊盖苏文当上莫离支的时候,我记得不过是二十一岁。男生现在要是小孩子,那你当年岂不还是婴儿?”
乙支文德句句都在理上,竟把渊盖苏文说了一个哑口无言!
良久,渊盖苏文才冷笑一声,道:“乙支叔叔,不愧是我高句丽的名将,逗嘴皮子我渊盖苏文斗不过您!不过您确定是想要把令孙女嫁给我儿男产?”
“老夫这么大年纪了,还能说瞎话?”
“那好,老夫明日就派人向贵府提亲!以后咱们两家就是一家人了!”
渊男生当场就红了眼,道:“父亲大人,使不得啊!那乙支花花丑如无盐,儿子我见了她就想吐!要是朝夕相处的话,儿子整天吃不下饭,您这不是要儿子的命吗?”
渊盖苏文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既然答应了赌赛,就得愿赌服输!就算你真的饿死了,也没关系,咱们渊家还有你三弟男产继承家业!乙支叔叔,侄儿如此处置。您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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