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磕头不止,口称有罪!
郭业叹了口气,道:“这事可瞒不住。莫离支要是不知道这事,他能让我来这找你吗?事到如今,你就认命把。跟我到莫离支面前走一圈,你放心。叔叔我会给你求情的!”
渊男产小声嘀咕:“你求情顶个屁用!”
“嗯?你说什么?”
“不是……侄儿的意思是说,父亲大人这次肯定很生气,就算有叔叔的求情,估计侄儿也讨不了好!”
“那你想怎么样?”
“侄儿想……这次恐怕侄儿是逃不过去了!圣人云,小仗受,大杖走。您能不能就把侄儿给放了!侄儿出去躲两天,等父亲大人过几天气消了,再回来!”
郭业冷笑道:“放了你不难,不过这位……”他一指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道:“你叫什么?”
“小人马永举!”
郭业暗中寻思,竟然跟他的好基友马元举相差一个字。永举?还真对得住这个名字。难道渊男产就是因为这个对马永举死心塌地?
他接着问道:“你走了,这位马永举怎么办?”
渊男产光顾着自己逃命,一时之间还真把自己这个老情人给忘了,央求道:“要不……您把我们二人都放了?”
郭业道:“外面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我能说了算吗?马永举根本就出不去!”
马永举道:“没关系,男产弟弟你走吧。莫离支要杀要剐,我马永举绝不皱一下眉头!”他说得豪迈,但那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已经出卖了他!
郭业明白,这个马永举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这是拿话将渊男产呢!
渊男产这孩子却是没见过人心险恶的,一时之间竟然颇为感动,道:“这怎么能行,咱们二人情深意重。万无让马大哥一人送死的道理!我也不走了,这就随高叔叔去见父亲大人。咱们二人做一对同命鸳鸯!”
马永举傻眼了,道:“贤弟莫要鲁莽,咱们就不能想想其他的办法?难道你我二人就没一条生路?”
郭业咳嗽了一声,道:“办法还是有的。俗话说虎毒不食子,莫离支再生气,最多是把男产贤侄打一顿,肯定不会要了男产贤侄的命。男产贤侄,你这胆子也太小了,纯粹是自己吓自己!”
“此言当真?”
郭业豪迈的说道:“叔叔敢拿自己的性命担保!要是莫离支真的压不住火,叔叔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保你的平安!”
“多谢叔叔!”
马永举见他们说的热闹,道:“那我呢?”
郭业叹了一口气,道:“你?不管男产贤侄跑不跑,你这条小命估计是保不住了!天下的事都是这样,自己的子女做了错事,做父母的都会迁怒到别人身上。莫离支也不例外。而且为了这件事把你宰了,也不算冤枉了你。”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那倒也不是!”郭业露出了狼外婆一般的笑容,“这就看男产公子肯不肯牺牲了,你的小命完全掌握在男产公子的手上……”
“此言怎讲?”
“只要男产贤侄和你换了衣衫,我就可以把你当成男产贤侄带出去,然后再把你给放了!你小子不就能活一条命吗?至于男产贤侄,就代替你做几天的牢,等莫离支发现的时候,他还真能把自己的亲儿子宰了?不可能的事!”
马永举求救的眼神看向渊男产,道:“贤弟,你看……”
“这个……不太好吧,我这样干,可是罪上加罪!父亲大人万一真没压住火……您是逃出升天了,小弟这条小命可是要不保!要不咱们从长计议……”
麻痹的,渊男产这小子竟然怂了!
郭业心里一凉,难道这条计策就这么功亏一篑?
正在这时,马永举神色大变,情不自禁地退后了一步,骇然道:“不好,有人上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