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该做的!”
“臭婊.子,你敢打我,你活腻歪了你!”这年头可没有什么不打女人的说法,渊盖苏文自不会让金德曼占了这个便宜,翻脸就要打人!
郭业连忙挡到了金德曼的面前,道:“莫离支,德曼公主完全是一片好心,您可不能动手!”
渊盖苏文还要发作,婴阳王却插话了,道:“德曼公主乃是我高句丽的贵客,莫离支不可造次!”
婴阳王的话,渊盖苏文不敢不听。
他跪倒在地,道:“国主,此事我渊盖苏文可以不追究。不过荣留郡王那一巴掌可是抽在了您的脸上,您得说句话!”
婴阳王把脸一板,道:“胡说!哪有的事!荣留郡王只是……只是在朕的耳边扇了一下风,根本就没碰到朕!莫离支,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眼花了?看来,你还是要多休息才是,不可过度操劳!”
“……”
渊盖苏文哑口无言,唯有泪成行!
他心里憋屈啊!郭业、杨万春和金德曼是一伙的,这他早就心里有数。可是婴阳王这浓眉大眼的,咋也开始说瞎话了呢?
本来证据确凿的一件事,竟然被这些人睁着眼说瞎话,颠倒黑白给说没了!实在是太卑鄙了,太无耻了!太无赖了!太……欺负人了!
这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
其实,这事也不奇怪。老子被儿子打了,这发生在谁身上都得是个丑闻!尤其是婴阳王,这么大一个国主,这是能令他一世英名付诸东流的大事!他当然希望这事没发生过!
刚开始他没想着遮掩,是因为知道遮掩不住。现在有了郭业等人的配合,婴阳王正好就坡下驴!
现在,高句丽的官员们都在台下,怎么也不可能看清楚,到底有没有一个小虫子,落在婴阳王那尊贵的脸上。所以,婴阳王只要搞定台上的人就没问题了。
现在高台之上除了一些宫女太监之外,只有六个人——高建武、渊盖苏文、杨万春、郭业、金德曼和婴阳王。
现在杨万春、郭业、金德曼都言之凿凿有个小虫子,婴阳王自己再一承认,高建武怎么也不可能唱反调?以五对一,渊盖苏文承认不承认,都无关紧要了。如此好的机会,婴阳王怎能错过?
高建武没有想到还有这等惊天逆转,望着郭业的眼中充满了孺慕之色。换言之,此刻郭业在高建武的心目中比亲爹还亲!他这会儿也不跪着了,站起了身形,道:“多亏了平阳郡公仗义执言,小王才沉冤得雪。果然是上邦人物,令人敬仰!”
郭业却丝毫不给他面子,道:“荣留郡王,虽然说刚才有个小虫子在国主的脸上,可你也不能随便就惊扰国主啊。要是谁看到国主脸上有苍蝇,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帮国主去赶。那国主的尊严何在?依我看,你这次的罪过不小!”
婴阳王这时候也越看郭业越觉得可爱,道:“那依平阳郡公所言,该给荣留郡王一个什么惩罚?”
郭业道:“一般的惩罚,可就太便宜他了。不如……”
“怎样?”
郭业咳嗽了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道:“国主刚刚跟我说有意传位。即然发生了这件事,那么传位一事就简单了。不如……”
渊盖苏文关心则乱,道:“平阳郡公的意思是,取消荣留郡王的继承之权!如此甚好!”
郭业暗暗冷笑,心说这位是记吃不记打,道:“莫离支说错了。郭某的意思是,不如就让容留郡王继承国主之位吧!”
渊盖苏文被郭业的无耻给惊呆了,道:“继承国主之位,这也算是惩罚?”
郭业道:“你以为国主是那么好当的?国主苦啊!国主难啊!当国主难,当高句丽的国主更难!对内,要让百姓安居乐业,要惩处贪官污吏,还要摆平五部之间矛盾;对外,要处理好和大唐、新罗、百济乃至扶桑的关系。稍一不慎,就是战火连绵!”
停了一下,郭业继续说道:“就拿当今国主辽东郡王来说吧,继位以来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哪天不是为国事操劳,日理万机?五十年了,他就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实在是为这个国家操碎了心!辽东郡王,您看我说的对不对?”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婴阳王听了郭业这话,大生知己之感,道:“平阳郡公,说得好,说得太好了!以朕看来,当国主才是天下第一苦差事!知我者,平阳郡公也!”
“那您看传位之事……”郭业不着痕迹地问道、。
“当然是传给……”婴阳王还要往下说,忽然感觉有什么不对。
他招了招手,把郭业叫到了跟前,低声道:“你今天的所为,完全是指鹿为马。你是把朕当秦二世了吗?好大的胆子!朕要是答应了你,那就是一代昏君!”
郭业心里一沉,这老家伙,还真不好糊弄啊!
难不成自己今天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