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掉头就走,绝不纠缠!就怕对荥阳郑氏的名声不利!”
郑连成站起身来,躬身一礼,道:“您就是平阳郡工郭业,郭子仪吧!郑连成这厢有礼了!”
他对郭业倒是礼数周全,郭业也不好坐着受他这一礼,站起身来道:“不错,正是某家!郑连成,你认得我?”
“以前倒是不认得。不过早就听说平阳郡公在此做客,连成大胆一猜,侥幸言中了!”
郭业冷笑一声,道:“如此说来,我和郑菲菲的婚事你早就一清二楚。刚才都是故作姿态。给我装糊涂?”
“平阳郡公果然聪明,既然如此,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实不相瞒,族长大人并未生病,只是不敢见平阳郡公罢了!连成此来的公事,就是告诉您,您和郑菲菲的婚事,实在是不大合适,还请您另择佳偶!”
“莫非荥阳郑氏要悔婚?”
“话可不能那么说。虽说族长答应了您,可他也告诉您了,婚姻之事,事关重大,他不能完全做主,还要询问其他族老!郑氏此时不同意你们俩的婚事,不能算是悔婚!”
郭业嘿嘿冷笑,道:“就算不是悔婚,也是言而无信!”
郑连成道:“此事我郑氏却有不当之处,不过平阳郡公您的所为似乎也有一些……不那么合适。”
“有何不妥?”
“您口口声声向我们荥阳郑氏提亲,其实据我所知,您家中早有娇妻,还是位郡主!您把郑菲菲娶回家,乃是做妾!以五姓女为妾,平阳郡公,您不觉得有点过分吗?”
“这……”这话还真有点道理,郭业一时语塞!
郑元却道:“菲菲是我郑元和高句丽的女子所生。那个高句丽女子,并非汉人,更不是我五大士族中人。所以,菲菲并不算纯正的五姓女。承蒙平阳郡公错爱,愿意娶她为妾,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怎么还能有其他的非分之想?”
郑连成摇头道:“话可不能那么说。郑元大哥,您的这个说法,用在别人的身上可以。用在菲菲的身上可不行!”
郑元这可不干了,他怒声道:“郑连成,你对我们这一支怀有敌意,屡屡迫害我郑元,我都忍了。可你还要打菲菲的主意,我郑元绝不与你善罢甘休!”
郑连成道:“郑元大哥,您这是哪里的话?小弟对您一向恭敬有加,怎么会怀有敌意?迫害二字更是无稽之谈!您可不要听信小人的谗言,怀疑我对哥哥的恭敬!”
“那你为何说菲菲与他人不同?”
“您说这个呀。我这可不是说菲菲不好,而是因为她太好了,才和其他人不同!其实平阳郡公的身份,就是真娶一个五姓女,别人我不敢说,至少我是没有意见的。不过菲菲嘛,那就得另当别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的身份和其他人不同!您这一支和其他支可不一样,郑善果那是您的从弟,当过大唐的礼部尚书和刑部尚书。您自己虽然多灾多难,也当过隋朝的右武侯将军。您说菲菲的身份能低得了吗?就这么给平阳郡公当妾,知道的说是您慧眼识英雄,不知道的就得说咱们郑氏趋炎附势,卖女求荣了!”
郑连成舌灿莲花,把郭业和郑元都说得败下阵来!
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郭业暗暗寻思,这个郑连成,看来是有备而来。论讲道理,五大士族之人,自有本身的一套理论,自己和郑元讲道理是讲不过他了!
不过……自己又和必跟他讲道理?
只要不要脸,强行把郑菲菲和郑元带回长安,荥阳郑氏的权势再大,又怎么奈何得了自己?自己有了郑元的文契,从大唐律上就无可指责,至于潜规则,那是限制愿意遵守潜规则的人的。对于他郭业来说,毫无制约!
最严重的后果,不过是五大家族发动舆论攻势,把自己搞脏搞臭!可是那又如何?郭业不愿意背负骂名,可不是不敢背负骂名!不说郑菲菲对自己的情义,就说二人多次患难与共,就值得自己这么做!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看你荥阳郑氏能拿我怎么办!
想到这里郭业冷笑一声,站起身来道:“既然如此,那么就是说没得谈了?好好好,荥阳郑氏的威风,我领教了!郭某受此之辱,必有所报!”
说完,他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