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下了山,藏在深林了。并将甜花带回给杨家当家杨钦军,谁知杨钦军不仅将甜花占为己有,没有给我之前允下的报酬,还借故将我卖到矿场。我气不过,带着精怪杀回了杨家,杀了杨钦军全家,一个也不留,哦,不对,凤霞是杨家唯一一个对我好过的人。我不忍杀她,又害怕她报官,便将她挟持在身边。”林傲七开始叙述案件的起因。
“等一下,湖州县杨家案才是第一案?那平州县山林主一案你是什么时候犯下的?”李鑫问道,难道自己之前的时间线弄错了,平州县才是第一案?
“平州县山林主一案?我没有去过平州县,更不知道什么山林主,我既然认了杨家的,若平州县一案真的是我做的,我自然会认,没什么差别,又不是有几十个脑袋给你们砍。”林傲七说道。
李鑫与听天听到林傲七这番话,两人面面相觑,如果平州县山林主一案不当真是林傲七做的,那这其中必定又牵扯着一件大案,但正如林傲七所说,他没有必要撒谎,认两起是杀头,认三起也是杀头。
“你们还要不要听了?”林傲七不耐烦道,也是第一次见有人急于将自己的罪行道与人听。
“你继续。”李鑫冷冷地命令道。
“杀了杨家全家后,我买了一辆马车就带着凤霞和精怪,一路往京城的方向赶,到了东陵县,我在东陵县打算典当一些玉器。杨家有线,他家的玉器都是上等的货色,典当行不敢收我的玉器,就将我带到他们东家凌家,凌家也是爱收藏玉器的。可是凌家太精明了,在席间凌家有人察觉我们的身份不对,想要偷偷派下人去报官,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早已在他们的饭菜里下了药。本来只是想迷晕他们,因为我看凤霞很喜欢凌家的小儿子,就想偷出来自己养。但既然被认出了,就不如直接都杀死。”林傲七讲的事情越来越让人气愤,如果说杀湖州县杨家是为了泄愤,杀东陵县凌家就完全是灭绝人性的行为。
李鑫越听越愤怒,双手紧紧握拳,眼神中满是杀死眼前这个狂徒的愤怒。药明更是直接冲了上去,狠狠地给了林傲七一拳。
此时,只有听天是冷静的:“你们为什么要往京城的方向走?就不怕被捉吗?”
“京城里才有我想要的生活,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你们的生活不都是这样的吗?我要的也很简单,不过是带着凤霞去京城,给她所有我能给的。她苦了那么久,我可以给她金钱,可惜杨家和凌家带出来的那些金钱还不够,不够我们在京城里生活。于是我威胁凤霞,让她再出去物色人家,没想到遇上了你们,是我运气不好。不然的话,我现在早就让凤霞在京城里过上富人家女主人的生活。这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的,与凤霞无关。”林傲七极力撇清邱凤霞与整件事的关系。
“你说凌家察觉你们身份不对,他们怎么察觉的?你们那时候是以什么身份接近他们?”听天继续发问。
“商人,行商路过此地,典卖些玉器换取盘缠。他们与我说了些玉器的品种,我不知,他们便有所察觉了,可能是觉得这些玉器是我偷来的吧。他们这些所谓的读书人,所谓的贵族都是狗眼看人低,就因为我不识的玉器的种类,就看不起我,想要报官。”在林傲七的眼里,别人对他的任何一点看法都可以成为他杀人的理由,即使这种看法出来没有被证实,即使他早已满手鲜血,他仍然活在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