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冲一旁的家将招了招手,随后恶狠狠道:“他们三个,一个不剩,全部都给我灭了!”
家将点了点头,走到几人跟前:“在下黄加勒比,师承汉钟离!”家将说完,从身后掏出一个酒葫芦,举在胸前——看来这是他的武器。
张自在疑惑道:“汉钟离不是用扇子的嘛?你怎么拿个葫芦出来?”
黄加勒比翻了个白眼:“你有病吧?这里是东北!你让我一年四季拿个扇子晃悠,别人还不得把我当彪子吗?”
黄德彪:“骂谁呢你?”
黄加勒比赶忙闭嘴,不再多言,打开酒葫芦大口大口的饮了起来。
于公子在一旁阴笑道:“黄加勒比可是黄家家将众最厉害的一位!他的葫芦里,装的可不是普通的酒,此酒取饮一口,便可暂时拥有五十年的修为!……再喝两口,他们几个都有点儿本事,你要多喝两口才行!”
“于公子,这酒烈啊!”
“烈你妹啊烈!当初我爹为了送你们去学艺,出花了多少心思?结果呢?你们八大家将出战这么多次,到现在这几个瘪犊子还在我面前嘚瑟!你们一个都没能收拾的了!这就算了……还平白无故的折损了我黄家两员大将!现在……”
黄加勒比打断他道:“家禽和家畜是自己跑的。”
黄德彪:“滚犊子!别跟我扯那有用没用的!今天你不把他们的命留在这里,我就把你的命*根子留在这儿!”
黄加勒比无奈的举起酒葫芦,又连着干了两大口,随后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
饮完酒的黄加勒比果真气质完全不同,此刻他王霸之气一发,四周扬起一阵炙风,吹的张自在等人睁不开眼。
黄加勒比定了定神,正准备出招,却被黄德彪狠狠地拍了一下后脑勺。
黄德彪:“你养鱼呢?给我喝光了揍他们!”
黄加勒比摇了摇头,又拿起酒葫芦。
咕咚咕咚全部喝完后,黄加勒比强压着吐意,朝着三人大喊道:“谁来送死!”
这一声吼,夹杂着音波功力,震得几人脑袋嗡嗡直响。
“先削他!他个瘪犊子玩意儿,居然敢跟我抢花魁!”
黄加勒比得令,朝着敖丙招了招手。
“不不不!还是先揍这个损出!看他长得那猥琐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黄加勒比又指了指张自在。
“算了算了,还是先收拾这个洋鬼子,特么的,长那么帅,还让不让别的男人活了!”
黄加勒比冲洋道士又努了努嘴。
“算了,还是先……”
黄加勒比猛的跳起,一巴掌抽在了黄德彪的脸上。
“你有完没完!到底揍谁!”
“揍我?你……”
黄加勒比闻言,二话不说冲上前去对着黄德彪一阵拳打脚踢。
五分钟后,出了一身汗的黄加勒比结束了殴打,揉了揉自己的双手。
自己因为不喜吃喝嫖赌,所以跟黄德彪无法做到臭味相投,一直不被他喜欢,在八大将里他功夫最高,但却混的最惨。
他早都看少主子不爽了,整日里对自己吆五喝六不说,还克扣他的工钱,最重要的是,黄重八拨给他拿来调制秘酒的钱都被他扣了,害得自己只能灌老白干。
要不是看在黄重八对自己有恩,他早都想撂挑子了。
今天黄德彪有对他吆五喝六,还动手动脚,酒壮怂人胆,他一时半会没忍住,就对黄德彪动起了手。
动完手之后,酒也醒了大半,胆子也降没了,他这才感觉到自己玩儿脱了。
“呃……那个……是你让我揍你的。”
黄加勒比撂下一句话,一溜烟跑的没了影儿。
黄德彪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脸上的鼻血:“你们几个!今天死定了!”
张自在无语道:“兄弟,你这也太不讲理了吧,我们连动都没动,这事儿也能赖我们头上?”
黄德彪不管不顾,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东西,指着众人道:“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阴阳玉!”
黄德彪的玉怎么与自己之前见过的两块又不一样?
韩梅梅那块是白色偏透明的,而之追梦赤子心的那一块则是碧绿的,黄德彪手里拿着的这一块,确实接近于琥珀的黄色。
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黄鼠狼不发威,你真当我是舒克贝塔!”
黄德彪将阴阳玉举过头顶,朝天一指,口中不知道念了些什么,只见得玉石泛起一阵淡淡的黄色光晕,渐渐的,他浑身被这阵光芒笼罩,一时间狂风四起。
黄德彪望向众人,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
突然间,阴阳玉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剧烈颤动,黄德彪表情扭曲,浑身如过电似的颤抖起来,整个身体都开冒起了阵阵黄烟。
一分钟左右,玉终于稳定下来,而黄德彪也瘫倒在地,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了。
张自在一时间看傻了眼,冲着于公子问道:“这怎么回事儿?”
于公子摇了摇头,他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见张自在等人朝着自己靠近,他连忙掐诀念咒,使出屁顿逃之夭夭了。
洋道士走到黄德彪身边,探了探他的鼻息:“没事儿,看来只是脱力了。”
他拿起玉石仔细打量了一番,又顺手递给了张自在:“这回放好了,可别再弄丢了!回去把韩梅梅叫出来,我得好好研究研究这几枚玉。”
“不是说这玉可以让人更持久吗?这怎么每一分钟就脱力了?”张自在将玉放在自己衣服里,用脚轻轻踢了踢黄德彪:“他怎么办?”
敖丙:“报警还是送医院?”
“你个瓜皮!”洋道士从怀里掏出一张凝神符,喂进他嘴里后,站起身来道:“没事儿,让他自己在这儿躺一会儿,回过劲儿来就好了。”说完,带着众人离开了现场。
待几人走后,一个身影才从黑暗中现出身来,蹲在黄德彪身边,问道:“你没事儿吧?”
黄德彪:“我没事儿,扶我起……”
噗呲一声,一柄匕首直直的插在了他的心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