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就这么让他们走了,太便宜他们了吧,应该多吓吓他们的!”陈可欣见虎哥等人逃出了道馆,引来行人意外的目光,等她将贴着红色卜卦算命字样的玻璃门重新关上,见白鹤真人正出神的望着虎哥等人远去的方向,不由的皱了皱白皙的眉头后略带抱怨地说道。
说完后,陈可欣却是下意识的看向了那个槐木牌呈长方形,色泽暗红,边缘看上去像是经过了精心打磨,光滑圆润,在木牌表面有一块突起,雕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古怪雕像,使得里面没有丝毫的阴气鬼气流露,远远看去,就像一个精巧的吊坠一般。
如果不是方才那个鬼婴从里面出来,陈可欣都不会去想这槐木牌是收鬼用的,就连那块槐木牌,陈可欣都感觉不是普通的槐木,要知道槐木五行属阴,本就是阴木,但这块槐木牌,却溢出一种玄妙的气息出来,上端还串了一根红绳,模样竟然一点也不恐怖,还有几分精致。
“这件事透着古怪,暂时不好多说,至于那些混混,他们也只是被人当成了枪,跟他们计较,没那个必要!”白鹤道长听到陈可欣的抱怨,终于收回了目光,开口解释了几句,说完后,看到她目光落在了槐木牌上,微微沉吟起来,似乎有什么拿不定主意。
“你将这个槐木牌收好,这个古曼童为师本来准备将其灭了的,但后来改变了主意,这段时间想必你也看出来为师的异常了,其实不是因为其他,而是为师感觉到,阴术江湖即将逢临大变!”最终,白鹤道长还是将槐木牌递了出去,等陈可欣下意识的接过后才说道。
“什么,阴术江湖要有大变,怎么回事啊师父,跟我们的道馆也有关系,我们哪也不去就待在这里不就行了?”陈可欣在接过槐木牌后,只觉得入手微凉,还没有仔细观察,就听到白鹤道长说阴术江湖大乱的话,当下瞪大了双眼惊呼道,她的话,直接打断了白鹤道长接下来想说的话和思路。
“傻丫头,树欲静而风不止,阴术江湖一乱,我们又怎么能置身事外,好了,你不要打岔,听为师说,有什么疑问,等听完为师的话再问!”虽然气氛凝重,但听了陈可欣有些天真的话,白鹤道长还是苦笑了一下,才又接着肃然说道。
“虽然不知道乱从何起,但为师之前卜了几卦,都是半凶之相,尤其是这两天,为师总是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似乎即将面临一场劫难,之所以告诉你,是让你提前有个准备,等大乱一起,为师会找一些道友一起调查此事,到时你要一人撑起道馆,切记小心!”白鹤道长见陈可欣乖巧的给自己倒了杯水,眼中闪过一抹欣慰,继续说道。
“你只要听为师说就行,为师已经活了半辈子,道行又高,什么乱都不怕,但你却不一样,你还小,虽然修茅山道法也有几年,实力却还不强,这个古曼童先前已经成了凶魂,虽然磨去了其凶性,实力减了一些,但经过槐木牌的温养,实力还是不错的,可以助你防身之用!”白鹤道长说话之间,见陈可欣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立刻作了个手势示意她听自己说。
“我本来想过些时日再给你的,好熬熬那鬼婴的煞气,但现在你既然看到了,就提前给你了,你也不用觉得养鬼有什么不对,这鬼婴虽然可怜,但被以歹毒巫法炼成,怨念太大,只能灭掉,为师将它收服,助你成事,日后功德增益,还有投胎的一天,也算做了好事!”白鹤道长指着槐木牌,掐诀之间,那鬼婴化成一道阴气从牌子里窜了出来,当着它的面,白鹤道长继续说道。
那鬼婴这时已经不再是先前恐吓那些小混混的恐怖模样,而是化成了一个三四岁的胖娃娃一般,只是肤体有些透明,脖子以下的部分呈现黑青,眼珠骨碌碌的宛若宝石,而他的样子,似也能听懂白鹤道长人的话,悬于空中,宝石般的眸子扫过师徒两人,连连鞠躬,之后才又回到了槐木牌中。
“你也看到了,这鬼婴形态不似先前那般恐怖,这是怨煞之气消除的缘故,其被摄走的地魂我也招了回来,会随着你的实力增长和功德积累成长起来,等身上黑青全部消除,便能化为正常肤色,也能在白天自由活动了,至于催用的咒语之法,为师这就教给你!”白鹤道长说的有些语重心长,如同在交代后事一般,令陈可欣的心头不由的一沉。
“师父,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啊,可不能吓我!”陈可欣下意识的牢牢握住了槐木牌,语气紧张地问道,槐木牌中的婴灵似乎感受到了她紧张的情绪,将一丝丝冰凉的阴气溢出,透过手心缓解着她的焦虑。
“为师也只是有备无患,你也别想太多,或许局势还没有到失控的地步!”就在白鹤道长说话之际,突然抬头望了一眼外面,只见大白天的,一只白鹤凭空出现在了屋中,展翅落下后,化成一只纸鹤,轻鸣一声,飞向了白鹤道长。
白鹤道长见状立刻伸手将纸鹤接过,展开之后,只见上面写了几行字,看了几眼后便沉思起来,陈可欣在旁有些意外,起身准备上前细看,就见那只纸鹤之上突然冒出一缕火焰,在白鹤道长松开之时便在空中被燃成了灰烬。
“师父,这是谁的纸鹤传讯,难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么,以前你没说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听了师父你说要有乱象的话,怎么有点动静就心惊肉跳的!”陈可欣见纸鹤拆开看后自燃,有些郁闷,尽管知道白鹤道长不说的话自己也问不出来什么,但好奇心还是迫使她将好奇地问了出来。
“不用问了,这纸鹤是龙虎山的道友传来的,和为师一样,他也觉得阴术江湖会有异变,提醒为师早作打算,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安心上学,等忙完这几天,我会找些道友商量一下,找找根源!”白鹤道长似乎还在想纸条上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陈可欣错觉,总觉得师父的神色似乎有些阴郁起来,过了片刻后,才摇了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