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可惜某位表哥看不见。
裴焕终于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我这次来台北,就是帮我一个好朋友去买下一套房子!哎!刚好!估计他很快就要来了!”
“朋友?你也有朋友啊!”陆小语同样惊奇。
“我怎么没有朋友!他可是个厉害的男人!而且很冷感!不知道你听过他的名字没有啊?他叫席耀司!席京财团总裁哦!而且还是寰球大导演!”
他的语气里无比自豪,昭然可见。
席耀司?名字怎么有点熟?
脑子里迅速地翻阅着记忆,突然定格在那份杂志上。
「席耀司自其父手中接下席京财团,现为席京财团总裁,今日与桑氏财团千金……」。
原来就是他!那个一眼看上去就是冷酷的男人!
果然是挺让人记忆犹新的男人!现在还能一下子就想起来呢!真是想不通,她那位嘻嘻哈哈的表哥,怎么会有这样的朋友?
陆小语还想开口说些,但是电话那头的裴焕却抢在她前头先开口了,“好了!小语啊!一会儿过来吧!让表哥我煮些好吃的给你!”
“恩?恩!”她闷闷地回道,挂断了电话。
这个时候,卫生间的门打开了。
洗完澡的陆广梁穿着白色背心和平角裤走了出来,他抬头瞧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侄女,好奇地问道,“小语!和盼儿打完电话了啊?是不是要出去啊?”
“叔叔!”陆小语回过神,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她走到他面前,一脸凝重地望着他,狐疑地问道,“说吧!回来的时候要我给你带什么东西!香烟、饮料还是便当啊?”
“冯记的叉烧饭!还有一包你叔叔我八百年不会变的烟!哎!小语回来就是好啊!有小语在,叔叔就是开心啊!好了!你快去吧!”
“叔叔去睡觉了!好困哦!做警察就是辛苦!”
陆广梁说着,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陆小语看着他自说自话的举动,万分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转过身,同样走进了卫生间。关上房门,走到了玻璃镜前。抬起头,又瞧见了自己脖子里那瑰丽的吻痕印记,一下子皱起了眉头。
抓起洗浴台上的毛巾,恨恨地甩在了镜子上。
司徒皇!去死吧!去死去死!他不会有好日子过得!迟早得花柳病!
陆小语甩甩头,跨进了浴缸。按下按扭,连衣服都没脱,冰冷的水直接淋下!
冲完澡后,陆小语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
长发已经贴着自己的脸庞,甚至是贴在了自己的衣服上,像是海藻一样茂盛。她从浴缸里跨了出来,拿起卫生间里唯一一条干毛巾,擦着头发。
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贴着自己的皮肤,像是亲密的第二层肌肤。
陆小语伸手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客厅里安静没有人。
公寓里只有陆广梁沉沉的打呼噜声,透过他那间卧室,此起彼伏地响起。乱七八糟的客厅,满地的啤酒瓶子,可以想象她不在的日子里,叔叔到底是怎么度过的。
忍不住微微叹息,她走出了卫生间,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这原本就是两室一厅的小公寓,爸爸和妈妈还活着的时候,一家人齐乐融融地住在这里。自从爸爸由于某件案子而意外去世之后,妈妈因为思念过度,不久也郁郁而终。
而这里,从那天开始只剩下黑白回忆。
直到生性不羁的叔叔突然到来,才变得有了些生气。
那个时候,她好象也只有十几岁吧!十几岁的陆小语,开始了没有爸爸和没有妈妈的生活!开始同成天喝酒的大胡子叔叔住在了一起。
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她反手将房门光上了。
陆小语抬头,想象着自己的房间可能会是如何灰尘粉饰的模样。但是瞳孔,却在瞬间扩张再扩张。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一副万分惊讶的样子。
怎么可能?这……
离开了五年的房间,没有人睡过!
但是现在,竟然换上了全新的黑白床单还有全新的黑色窗帘。甚至是,一双黑色的拖鞋。她衷爱黑色,这是从小到大的事情。
陆小语抬起头,瞧见了自己的单人床上,摆放了一套新衣服。
那是一套并不奢侈的衣服,却是让人感觉如此温暖。白色丝质的女式衬衣,黑色的针织薄毛衣,还有她最为喜欢的牛仔裤。
甚至还有一套黑色内衣?
脸上一阵发热,她的眼眶忽然有些湿润,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迎上心头。
慢慢地走到了床前,褪去了自己还滴水的衣服。将这套某人为她特意准备的衣服,穿在了身上。转过身的刹那,欣喜得像个孩子。
是叔叔吧!讨厌的叔叔!
装出不知道不在乎,其实心眼比谁都细!
想起叔叔以前没有大胡子的样子,想想倒是还挺帅的呢!当时还真是奇怪啊!为什么叔叔没有娶个老婆呢?恩?他难道要当和尚了吗?
噢!叔叔好象有心爱的人!
陆小语眯眯笑地走到房门口,伸手转动门把手,走出了房间。
而她朝着公寓的门口走去,还赶着去见盼儿还有她的那位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表哥裴焕。穿上了鞋子,又是转头望向那见半掩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