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然。而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心越来越冷,越来越虚无,也越来越飘渺,这样颓废的感觉。
“司徒皇……我认输了……”
“我真得真得……认输了……随便你怎么样……我求你……放过寰磊和gt……所以你将我怎么样……随便你……”
“我累了……想睡了……”
她说着,果真闭上了眼睛。
意识开始涣散了,她似乎瞧见了爸爸正在朝她微笑。她慢慢地朝爸爸走去,更是猛地拔腿奔去,她想要拥抱爸爸,爸爸……
“爸爸……不要走……我好累……”她不禁迷糊地呢喃念道。
司徒皇一直沉默地抱着她,眼底是她那张虚弱的脸庞,看见的是她那抹空洞的笑容,听见得更是她认输的话,她终于开口求他了。
这原本是他想要的结果!
可是……
为什么他竟然感受不到一丝快乐?看着她这样憔悴的样子,他竟然连那一点点雀跃都消散了?这是为什么!
他怀里那具身体的温度越来越高了,他抱着她转过身。
身后不远处,宽一直撑着伞等候着。他瞧见了殿下抱着羽堂主走来,心里面突然松了一口气,但是又提了一颗心。
司徒皇抱着她坐入了房车里,沉声说道,“宽!联系医生!”
“是!殿下!”宽回头应道,连忙拿出手机打电话叫私人医生赶去名门酒店。
车子缓缓行驶,外面的雨,却越下越大,雷声也时不时响起。这片天,黑到让人感觉窒闷,车内的空气却因为某个女人困难而又急促的呼吸变得稀薄。
陆小语闭着眼睛,时而皱起眉头,时而伤心万分,时而又扬起唇角。她显然已经是烧到膏肓,更是分不清楚谁是谁了。
“爸爸……不要走……我不要你走……爸爸……”
“爸爸……”
她呢喃地喊着,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只有司徒皇一人能够听到。他忽然皱起了眉头,搂着她肩膀的手,微微用力,却又在下一秒松开了。
司徒皇抬起头,不再看她。
只是微微动了动嘴唇,轻声说道,“陆小语!你给我撑着!我还没有对你腻味!所以!不准你有事情!听到了没有!”
即便是处于意识朦胧的状态下,在他怀里的陆小语也是打了个冷颤。
名门酒店。
顶楼的总统套房。
医生从套房里走了出来,朝着套房外的宽叮咛道,“小姐受了风寒,肺部也有些感染!所以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静心休息!”
“知道了!谢谢医生!”宽说着,送医生走到了电梯前。
而套房里,两米宽的席梦思大床上,陆小语惨白了一张容颜,病怏怏的没有一丝生气。点滴药水,正从管子里流入她的身体内。
司徒皇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安静地看着她。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已经站了多少时间,只是感觉到自己的双脚已经麻木了。他终于动了动脚,转身走向另一间房间。
只隔着一道墙,他与她。
黑夜之后,黎明即将上演序曲。
落地窗外的天空,从黑暗又是渐渐泛红,太阳又是徐徐升起。
感受到了一阵温热,陆小语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张开双眸的刹那,她瞧见了那张让自己厌恶万分的俊容,又是猛地将自己闭上了。
司徒皇瞧见了她反射性的动作,没由来得一阵窝火。
“陆小语!记清楚!是你来求我的!寰磊和gt,我暂时不会对它们下手了!可是,明白你自己的处境还有立场!不要再企图惹怒我!”
陆小语听到他的话,感觉有些疲惫。
动了动嘴唇,她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此刻,她放任自己当一尊没有生气没有自我的洋娃娃,只是他司徒皇手里的女人之一,没有了往日的活力。
司徒皇看着她紧闭双眸,心里隐隐得有些怒气。瞧见她那张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庞,甚至是那两片单薄的唇,忽然感觉自己有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突然,套房的门被人轻轻地敲响了。
“咚咚咚……咚咚咚……”
司徒皇没有转身,只是冷声说道,“宽!进来!”
紧接着,套房的门打开了。
宽从身后的侍应生手中接过推车,推着摆满了精致食物的推车进了套房。他终于来到了卧室,站直了身体恭敬地说道,“殿下!羽堂主!”
“宽!下去!”司徒皇沉声说道。
“是!殿下!”宽收到话,又是鞠躬,随即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司徒皇又是开口说道,“等等!”
宽连忙停下了脚步,又是转过身对着司徒皇,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命令。只听见司徒皇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却是让人感觉心惊。
“宽!传令下去!从今天开始,羽影已经死了!”
宽微微诧异,但是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只是又鞠躬,沉声说道,“是!殿下!”他说完,再次转过身,终于离开了套房。
“喀嚓……”门被人关上了,发出了细微的声响。
套房很安静,安静到仿佛没有人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