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放开我……不要碰我……快放开我……”陆小语痛苦地扬头大喊,不知是房间内暖气的原因,还是其他,使得汗水湿透了她的白色衬衣。
针剂打入她的体内,只感觉一阵晕旋。
她双眼一翻,昏迷了过去。
特护们将她扶着上了床,轻轻地盖上了被子。
“殿下!”其中一名特护扭头,瞧见了房门口站着的男人,急忙恭敬地喊道。
“殿下!”另一名特护也是退到了一旁。
司徒皇没有说话,沉默地走进了房间。他走到床沿,看见了她惨白的容颜,终于沉声说道,“你们都下去!”
“是!殿下!”特护随即退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以后,恢复了沉寂一片。
司徒皇站在床沿看了她好久好久,这才坐在了椅子上。他无力地握住了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闭着眼睛,轻声呢喃,“语……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你……告诉我……”
五个月了,可是却依然没有研制出抗病体的药剂。
看着她一天一天受到病毒的折磨,看着她越来越憔悴,当她张着大眼睛问自己,为什么她最近很会睡觉。可是一醒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他竟然一阵心酸,无从回答。
是的,他根本找不到可以回答的答案。
他甚至怕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她就会崩溃。该怎么做,才能救救她呢……
良久良久,太阳都快要落下了。十二月已经是冬天了,窗户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寒气,遮挡了夜色。半拉的窗帘,渐渐暗沉下来的天空。
陆小语睡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才睁开了眼睛。
她瞧见了他疲惫的俊容,心里的那份困惑越来越大,不禁开口问道,“我是不是生病了?”
司徒皇听到突然响起的女声,猛地抬起了头。视线触及她微笑的脸,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末了,这才轻声说道,“没有!可能是着凉了!”
“是吗?”陆小语不信,如果说一个月两个月是这样,她不会这样惊奇。可是现在,已经快五个月了吧。整整五个月,她只感觉自己越来越疲惫,越来越累。
为什么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受伤呢?
司徒皇刚想开口说些理由,却被她一口打断了,“你在隐瞒些什么呢?这一次,你想用什么理由呢?不要说,是因为沙进了眼睛,不要说是因为风的关系,窗户都关着呢。”
虽然是在开着玩笑,可是却瞧见他神情悲戚。
陆小语瞧见了他这个神情,吃力地半躺起身,一下子将他抱住了,“怎么了?是不是我得了什么绝症?还是怎么回事?不要再隐瞒我了,我求求你了。”
“语……”司徒皇沉闷得呼喊,反手拥抱住了她。
沉重的疼,纠缠着两个人。
陆小语凝重了神情,却是斩钉截铁地说道,“告诉我!我要知道!”
“语……”他迟疑了一下,脑海里闪烁过无数念头,却还是没有勇气下定决心。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是你多想了。医生说你流产后,身体太虚弱了,一直恢复不过来。很担心你。”
“是这样吗?”她终究是不信。
“恩!”他点了点头。
陆小语心里虽然困惑,可是她却也不再想逼问他。她有的是办法,从别人口中知道一切。她要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该问谁呢?宽?不行,他绝对不会说的!看来,只有去问肯了。
心里的主意一定,她只是紧紧地拥抱住了他。
“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还要去巴比伦的小镇呢!我们还要生很多的孩子。我们还要种一个花园的花。”他承诺地说道,却涩了声音。
她连忙点头,扬起笑容,“恩!我们还要去巴比伦的小镇,我们还要生很多的孩子呢!我们还要……种一个花园的花……”
那是一个很美丽的梦。
次日。
陆小语穿着厚实的宽松毛衣,静静地伫立于窗前。她望着窗外有些白然的葡萄园,天空都是惨白一片呢。她听见了敲门的声音,没有回头,“进来!”
脚步声,慢慢地近了。
终于,男声冷漠地响起,“羽堂主!”
陆小语并不在乎她的身份,她不过是个女人罢了。终于回头,望向了肯,眉宇一凛,似乎恢复了以往的那份气势。那份傲然,不经意间散发出来。她镇静地望着他,沉声问道,“告诉我,我究竟怎么了!”
“……”肯一愣,却是缄默不语。
“怎么?你怕违背殿下的命令吗?那么,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就可以了!”陆小语明了地说道,“我并不是普通的生病,是不是?”
肯迟疑了一下,终于在她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虽然,很轻。
陆小语的脑海里一阵凌乱,不是普通的生病,那是怎么了?在这之前,她其实也一直很好奇。为什么江森给她注射冰毒后,她来到意大利,就没再渴望他搀杂了特制冰毒的水了。而且,她也没有联系过他,他去了哪里?
难道说,他给自己注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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