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大跳,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些人已经不是自己之前所安排的人马。
完全陌生的脸孔,完全陌生的人,甚至从来都没有在庄园里出现过。这些人,是什么时候被培养的?
正在他有些慌张的时候,连忙冷静下来。
刚动了动手想要拔出西装口袋里的手枪,却被人开枪,子弹从身后打伤了肩头。他闷哼一声,感觉一阵发麻。终于扭过头,瞧见了站在环型楼道另一头的杰穆斯。
对方手里正拿着枪,一副别来无恙的神情。
宽瞪大了眼睛,没有想到这里还有个杰穆斯。
组织上下,杰穆斯是最最没有危害的人,只负责药剂开始以及研究,是作为组织里的医师存在。之前,曾经和江森是好友,后来羽影也对药剂兴趣浓厚,参与了研究以及开发。
他万万没有想到,杰穆斯竟然会用枪。这个只会用手术刀的男人,枪法竟然这么好?
他是刻意打中自己手臂的经脉,害得他现在那只手发颤。
杰穆斯朝着他点头示意,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笑道,“贾士德?尼宽!我劝你自己投降吧!殿下虽然说留你不死,可是也没有说不能拿你做实验对象。我最近正好要研究羽堂主体内的抗病体药剂,怎么样?拿你做真人实验吧?”
“杰穆斯!你这个卑鄙的小人,竟然一直隐藏自己的身手,你这条司徒皇身边的狗!”宽颤抖着手,仍旧想要去拿西装里的手枪。
他的手刚伸进了外套里,身后有人将枪顶在了他的后脑勺。
“不要乱动哦,不然的话,枪很有可能走火!走火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杰穆斯吹了手枪的枪洞,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没有丝毫的紧迫感。
宽心里慌乱不已,可是低头的时候,眼尖地瞧见了楼梯下方正走来的一行人,他们正是自己收买笼络好的手下。可是他们已经将枪头对准了自己,全部叛变。
眼睛一闭,早在方才就明白自己已经一败涂地。
他输得彻底,还自以为早就胜券在握。
他安排了多久的布局,竟然早就被人洞悉察觉?司徒皇又是在什么时候知道的?是在什么时候察觉出自己的?他不信,司徒皇真得如外界传言那般无所不能吗?
黑道之王司徒皇,继司徒宿哲之后又一个传奇性男人?笑话!
宽扬起一抹森然的笑容,心里却还是在不服气。
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杰穆斯,想着自己终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胸中顿时窒闷无比,又是吼道,“你这条狗,你们这些狗,你们全都是司徒皇养的狗!”
“那你呢?你比狗也不如!”杰穆斯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他再也顾及不上自己后脑勺顶着的那把枪,猛地转过身,望向站起楼上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男人,双眼忽然迸发出光芒,吼道,“杰穆斯!不如你放弃跟随司徒皇,我们一起接管意大利了吧?我们一起做黑道之王?”
“你的话很有诱惑力,正常人都会心痒难耐呢!”杰穆斯已经收起了枪,双手环着胸,调侃道。
此时此刻的尼宽已经彻底疯狂了,双眼泛红,继续引诱道,“来吧!让我们一起创造更大的辉煌!这里的人都听你的吧?难道你不心动吗?不用再听从谁就是高高在上的人了!”
他不信,这个世界上有人竟然不奢望地位权势金钱荣誉?
杰穆斯慢慢地迈开脚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弯下腰,望着眼前已经发狂的男人,啧啧赞叹道,“尼宽啊尼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神经病呢?你比cilulu小姐病得还要厉害,你病得不轻呢!怎么样?把你送疯人院去吧?那里有很多人会陪着你!”
“你!杰穆斯!疯的人是你,我不信,你不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吗?”宽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不会的,没有一个人能够忍受的,绝对不会的。
杰穆斯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宽啊宽,你和肯是殿下的两大心腹,他对你的信任,不用我说了。他这么信任你,甚至以后都想让你辅佐无双小姐继承财团。那么到时候,你的地位就更加不用言语了。”
“为什么非要去争个谁是第一呢?为什么非要爬到那么高的地方呢?”
“中国人有句古话,叫作‘高处不胜寒’。你难道没有听说过?殿下都会感觉到累,放弃黑道之王,将所有的这些统统抛开。你也是个聪明人,怎么就不明白呢?你知道你最大的错是错在哪里吗?”
他望着尼宽,沉沉问道。
尼宽一愣,忽然大笑一声,“你想说我最错的事情,就是不自量力对上了司徒皇是吗?哈哈!”
“错!”
杰穆斯摇摇头,感慨地说道,“你最大的错就是被欲望征服了。不是你征服了欲望,而是欲望征服了你自己!拥有太多的东西,往往不会感觉满足。当年贝铒为什么要背叛殿下,难道不是你的原因吗?”
“你竟然狠得下心,让那么爱你的贝铒去当替死鬼!”
当年,殿下怀疑组织里有奸细。
直到之前,自己才知道原来这个奸细就是宽!可是那个时候,贝铒却突然成为了奸细,甚至是背叛了组织。当时,绝色出使任务的时候因为一念仁慈,放过了她,却遭受了最为严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