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下喜欢姑娘这张脸

    “桃公子。”叶蓁蓁款步向桃夭夭走来，她手提着灯笼，绝美的容颜映着摇曳的烛光。

    “嗯？”桃夭夭正靠在桃树干上，姿态慵懒。月光之下，青衫的他慵懒地看着叶蓁蓁。

    叶蓁蓁走到他旁边，用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执起他的手，笑容温婉：“夜深了，回去睡吧。”

    桃夭夭眼波流转，肆意地打量着倾心于他的女子。说实话，救她只是一时兴起，觉得她这张脸着实合他胃口。作为妖界之王，无聊久了，也得找个人随便解解闷。

    他搂过她纤细的腰肢，轻佻地看着她闪烁的眸子，最后将视线定格在她的唇上。

    她的唇，不是红色，而是樱粉色。桃是粉色的，自带清香，而这唇是粉色的，不知品起来是什么滋味？桃夭夭勾唇，将指腹放于叶蓁蓁唇上，轻轻摩挲着。

    “桃公子，你……”叶蓁蓁眸中带着潋滟水光，有些害羞，又有些退缩。

    桃夭夭戏谑一笑，想要吻上那抹樱唇，却被叶蓁蓁偏头躲过。

    “桃公子，小女……”叶蓁蓁有些犹豫，“我们未结为夫妻，此等之事还是不做为好。”

    作为叶家大小姐，从小她虽不太喜欢“三从四德”“女戒”等书籍，但她从小在这样的环境下耳濡目染，自是带有着守旧思想的。

    桃夭夭暗道一声无趣，放开了揽在她腰上的手，若无其事道：“那好吧，你先回去睡吧。”态度略微有些敷衍。

    叶蓁蓁呼吸一滞，但又无法做什么，只好应了他的话，像竹屋中走去。

    竹屋内简单俨然，烛光摇曳，叶蓁蓁呆立于屋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她低头看着自己白嫩纤细的手，这是她所想要的吗？这一切是梦境吗？事情太快了，桃公子他好神秘，人与妖能永远在一起吗？

    想起了桃夭夭是妖的身份，叶蓁蓁突然有些惶恐，妖之寿命，相传千年不灭。

    若桃公子现在同她在一起，但几十年后，她人老珠黄，而他仍是那少年郎的模样，她又该怎么办？而且她对他一无所知，她只是一个凡人罢了。

    “不！”叶蓁蓁悲从中来，眼泪滑落于脸颊上。她与他是不可能的，终究是人妖两殊途，满腔爱意只是一时热血罢，终归是要回到原点的。

    叶蓁蓁失魂落魄地躺上了了竹床，泪眼朦胧之际，她隐隐约约听到桃公子那带笑的声音说出的话：“在下喜欢姑娘这张脸。”

    当时不觉有何愁，细细回味来，他的话尽是凉薄之意……

    既如此，她明天得回到叶府去，桃公子和自己仅仅只是恩情。当热血骤然间熄灭，叶蓁蓁根本没有了爱他的勇气，以及承担爱他的后果。

    说实话，她不勇敢，而且……

    “公子，你也没有给我爱你的勇气啊！”叶蓁蓁凄楚地闭上双眼。

    一扇门，阻隔了两颗心，屋内的人痛苦，屋外的人漫不经心抬头望月。

    桃夭夭睡在树上，嘴上叼着一片树叶，双手枕在脑后，墨发从树叉间一倾而下，月下美景，既美又不真实。

    就像爱一样，是包裹在糖间的利刃，是最甜蜜的，亦是最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