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鞭炮,没有祝福,没有凤冠霞帔,当夜幕低垂的时候,一顶绿呢小轿把于紫痕从驸马府的后门悄悄的抬进去。
“紫痕姑娘,下来吧,咱们到了。”一名老妇人掀开轿帘轻声说。
“嗯。”她点点头,从轿子下来。脸正前方就是一扇雕花檀木门,顾不得细看,她就推门进去。
屋里布置的雅致,舒适。虽不是正儿八经的洞房,仍有两只火红的蜡烛,立在高高的铜制烛台上,不断的爆着烛花。一张宽大的檀木床上,铺着大红的喜被,大红的被单。被单隐隐露出一小段白,顺着往下看,那段白缎子的下角,绣着鸳鸯戏水图。这就是出示女人贞洁的贞洁布了。
于紫痕心跳突然有点快,只有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今夜可是一场硬仗,而且,还不知道她将要面对的人是什么样的角色。
只听说他长相英武,为人深沉,武功高强,说一不二,心思难以琢磨。不过,这些都不关她的事儿。她只求这个驸马爷同其他正常男人一样,一听她不是雏儿,直接把她休了就成。
“紫痕,我可要出去喽!”玉翠笑嘻嘻的打量她一眼,把她的复杂神色当成了将为人妇的娇羞。
“嗯。”她勉强咧了咧嘴,算是回答。
玉翠笑着走出去,然后把门从外面带上。她拉了张椅子,坐下来,静静的等着驸马爷的出现。
谁知这一等就是好久。月亮越升越高,眼看升到正空,又慢慢的东斜。于紫痕头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酸,终于迷迷糊糊睡着了……
喝酒一直喝到月上中天,袁浩睿才带着些许酒意来到”试婚格格“呆的那间房。
轻轻推开门,看到一个女子头枕着双臂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黑如缎带的头发垂散在空中,划出美好的弧度。她就是皇后给她选的”试婚格格”了吧,肩负着那么多人的使命居然也已经撑不住了。可见他来的确实是太晚了。
苦笑一下:外面盛传他好女色,可又谁知道,除了“师妹”今生他恐怕再也不会对别的女人感兴趣了。好女色,只不过是“那个人”给他安排的一层保护色。
“你就是这样服侍爷的吗?”背负着双手,拧起眉毛冷哼一声。别怪他不懂怜香惜玉。他是假的,她也是假的,既然都是假的,两个人只要把这场戏唱完就行。
“啊?”她正在沉睡中,猛听见一声惊雷,忙迷迷糊糊的站起来。
他冷睨着他的这名“试婚格格”,不料,一对上她的容颜,呼吸猛的一滞。师妹?师妹没死?师妹又活了过来?
不!不!刚冒出这念头,心中立刻浮现那个刻骨铭心之夜大雨滂沱中师妹早已经冰凉的尸体!他亲自挖的坑,他亲自树的碑,师妹绝对绝对不可能复活。
收收神智,再仔细看看眼前的这个女人……
一身淡绿长裙,腰不盈一握,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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